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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流雲突然向後冷笑道:“你還不出來嗎?你再不出來的話,你就要當寡婦了!難道你巴不得我的腦袋被你的情人砍掉嗎?”
一聲輕輕的嘆息傳入鷹刀耳中,那如夢如幻的聲音正是鷹刀思憶已久難以忘懷的人所發出的。
一道白色的身影呈現在鷹刀眼前,那一彎秋月般的眼眸,那隨風搖擺的絕代風姿,那楚楚可憐的神情,不是卓思楚還會有誰?
一陣悽苦湧上鷹刀的心頭,難道荊流雲所說的都是真的?
第一章 第二十五章
鷹刀轉身面對卓思楚,他張大著嘴巴想要責問她,卻發現所有的聲音都擠在喉間,便是用盡全身的力量也無法順利地將聲音發出來。
他只能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伊人,一種深入骨髓的痛楚壓迫著他的心臟,使得他需要用極大的毅力才能控制著自己身軀的擺動。在互相默默地對視之中,鷹刀覺得自己的力氣一絲絲地被夏夜的寒氣慢慢抽出體外。
終於,鷹刀乾澀的聲音響起:“那麼,他說的都是真的了?你的確是他的未婚妻?”
卓思楚望著鷹刀,臉上血色盡退。
鷹刀懷著最後一絲希望,他希望思楚能夠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但是很快的,鷹刀的希望幻滅了,因為他看到的只是一張慘白而平靜地臉。她並沒有否認。
鷹刀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象一隻負傷的獅子一般狂暴,他聲嘶力竭地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說過等我回來娶你為妻的!你為什麼不等我?……”
鷹刀拿著大夏龍雀刀狂舞,滿懷的傷心激發著他體內的天魔氣形成一股狂飆,刀過之處將身旁的樹木亂草切割地在夜空中飛舞。
芊芊站在一旁,看著鷹刀如痴如狂,好似瘋了一般,心裡又是心痛又是難過。她哭喊著向鷹刀道:“公子,你別這樣,你冷靜些……”說著,欲向鷹刀靠近,想要制止鷹刀的狂暴。但是,她剛跨前一步,便被鷹刀的刀氣所激,覺得一股大力湧來,使得她無法再進一步。
鷹刀對身外諸事充耳不聞,在他的眼中唯有一個冷冷站在那裡的卓思楚。
在一陣發洩之後,鷹刀似乎稍稍回覆正常。他通紅著雙眼望著卓思楚道:“思楚,你不嫁給我不要緊,但是你也不能嫁給荊流雲。他不會帶給你幸福的,他不是好人!”
荊流雲冷笑道:“我不是好人?那麼閣下這種拈花惹草的無行浪子便是好人了?”
鷹刀怒吼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思楚,但比起你這個弒父奪權的奸賊來說,我這點點行為不端卻算不上什麼!”
荊流雲駭然欲絕,他回頭四顧,看看沒有什麼人之後,才聲色厲茬地喝道:“你胡說些什麼?我爹爹明明是你殺的,難道你想抵賴嗎?”
鷹刀長笑一聲,冷冷地說道:“我殺荊悲情對我有什麼好處?難道我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要在小花溪和荊悲情同歸於盡?荊悲情死了之後唯一得到最大利益的人除了你還會有誰?江湖傳言,荊悲情曾經有意向將掌門之位傳給你弟弟荊流花,但由於在半年前荊流花的手下呂東成攔截楚靈船隻一事,遭到蓬萊仙閣嚴正指責,故而拖了下來。但依我看來,以荊流花傲慢的性格絕不會行此唐突之事,其中的隱情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荊流雲白著臉道:“流花痴戀邀月公主之事天下皆知,他求愛無望一時衝動之下派人劫船也是有的,關我什麼事?我怎會知道什麼隱情了?”
鷹刀道:“你眼見荊悲情要將掌門之位傳給你弟弟,心中自然不服,於是你收買呂東成,打著你弟弟的旗號安排他去劫船,事情曝光之後,必然會遭到蓬萊仙閣的抗議。蓬萊仙閣為白道的領袖,荊悲情不能不對此忌憚,因此你弟弟接任掌門一事自然就泡湯了。”
荊流雲鐵青著臉道:“你說我收買呂東成嫁禍流花,可有什麼證據?”
鷹刀道:“呂東成以前一直是荊流花的手下,但我來小花溪之後,卻見到他和荊流花的關係甚僵,反而和你倒是不錯。想來,劫船事發之後,荊流花也意識到是呂東成出賣了他,故而兩人關係惡化,於是呂東成便索性靠向你這一邊了。”
荊流雲冷哼一聲:“這完全是你的猜測。而且這件事和我爹爹被殺根本就沒有關係!”
鷹刀搖頭道:“有關係的,大有關係!你以為這次嫁禍荊流花成功之後,你弟弟就沒有機會和你爭掌門之位了。但想來荊悲情也覺得此事另有隱情,做父親的,自己兒子的脾氣總是能夠知道的,他並不相信你弟弟會做出這種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