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躍入場中,他擋住荊流雲。
此人正是李龍陽。
李龍陽焦急道:“兩位荊兄,請容小弟一言。我雖然和鷹刀相處不久,但以鷹刀的為人來說,我敢以我的人頭擔保,鷹刀決不會是殺害荊世伯的兇手。”
荊流雲怒道:“殿下,鷹刀他自己都承認我爹爹是他殺的,而且人證物證俱在,你怎麼會說他不是兇手?難道鷹刀是你的朋友,我們便不是你的朋友嗎?”
李龍陽一聽,頓時急得冷汗直冒。的確,鷹刀可以說是被當場逮住,而且現場只有鷹刀和蒙綵衣兩人,鷹刀也承認他自己是兇手,在這種情況下若說鷹刀不是兇手,就是自己也覺得說不通。但是,李龍陽在內心之中卻深信自己不會看錯鷹刀,可又拿不出什麼有力證據來證明。
一向溫文儒雅,便是刀子架在脖子上也要保持風度的李龍陽在此刻也不禁愁眉苦臉起來。他轉頭望向鷹刀道:“鷹兄,你……,我知道荊世伯不是你殺的,你又何必承認?只要你開口說一句話,我李龍陽一定會幫你的。”
鷹刀胸中一陣翻騰,他知道只要自己說一句“荊悲情不是我殺的”,李龍陽一定會站在自己一邊。但是,在這種情勢之下,自己這句話一說,無異於將李龍陽也拖到了地獄的邊緣。對於這一點,鷹刀便是自己死十次,他也不願意連累自己的兄弟一起赴險。
鷹刀強忍住激動的心情,朗聲道:“龍陽兄,你在這種情況之下還顧及我們兄弟的義氣,我鷹刀這次便是死了也高興。畢竟還有你這個兄弟願意支援我,相信我。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荊悲情的確是我殺的。龍陽兄,對不起,我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所以,還請你站在一旁不要插手,這畢竟是我和花溪劍派之間的事,和你無關。”
荊流花冷笑道:“殿下,這下你該死心了吧。”
李龍陽雙拳緊握,轉身退到荊流花和荊流雲身後,搖頭道:“既然如此,你們動手罷。鷹刀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荊流雲和荊流花對望一眼,知道李龍陽就算不站在自己這一方,也不會幫著鷹刀了。荊流雲怒喝一聲:“動手!”
就在荊流雲開口的同時,突然聽見耳後風聲急響,一柄雪亮的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荊流雲慢慢回望,卻見到李龍陽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左右兩手分別握著一柄匕首,一把架在自己脖子上,另一柄卻抵在荊流花的後心。
李龍陽沉聲喝道:“大家都別動!我的手不夠穩哦,若是一不小心傷到兩位公子就不大好了。”
第一章 第二十四章
李龍陽挾持著荊氏兄弟二人來到鷹刀身旁。
荊流雲冷冷地說道:“流花,這就是你結交的好朋友嗎?你怎麼對得起爹爹,你怎麼對得起我?”
荊流花痛苦地低下頭,不敢面對兄長望過來尖利的眼神。他厲聲向李龍陽喝道:“李玉堂!枉我荊流花一向視你為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卻沒想到你會如此對我!難道你是這樣對待朋友的嗎?你對得起我嗎?”
李龍陽一陣黯然,對於出現這種情況並不是他所希望的,但是他深信鷹刀絕對不會是殺人兇手,如果自己不能幫助鷹刀脫險,那麼鷹刀將必死無疑。
李龍陽長嘆一聲道:“如果今天換作是流花兄險此絕境,我也會為了你這麼做的。我相信鷹兄絕對不會是殺害荊世伯的兇手,他就算再傻,也不敢在小花溪殺荊世伯,這樣做和送死有什麼分別?所以,其中必有隱情。”
荊流花怒喝道:“他自己都承認了,你怎麼還是相信他不是殺我爹爹的兇手?你是不是瘋了?”
李龍陽搖頭一笑道:“我沒有發瘋,我就是相信他不會做出這麼不合情理的事來。”
荊流雲冷然說道:“流花,你不用說了,他們兩是一丘之貉,再說也是白費唇舌。李玉堂,你到底想怎麼樣?還是劃下道來罷,說那麼多幹什麼?”
李龍陽看著鷹刀笑道:“鷹兄,你有什麼看法?”
鷹刀實在料想不到李龍陽居然會幹冒奇險來救自己,心內的感激猶如波濤洶湧難以自己。但很快,他便撇開心中激盪的情緒,認真籌劃下一步的行動。因為他知道,現在並不是應該感動的時候,感動的事還是留到脫離險境之後再說吧。鷹刀此人雖然在平日裡嘻嘻哈哈好像沒正經一般,但每逢大事時卻能判斷準確,殺伐果斷,總是能激發出全身的潛力來應付事端,這一點看上去好像很矛盾,但正如鷹刀自己所說“無論什麼事都要認真去面對,整天象一根弦一樣的緊繃著,那做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