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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入分裂的子夜,由老牌布林什維克黨殘餘力量所組構起來的精英團體,提前一步走向了分裂。

三位隱性政治巨頭的分裂,預示著一個新的政治環境將要出現了,久加諾夫要糾合布林什維克黨的剩餘力量,向白宮起挑戰,那麼毫無疑問,現有的莫斯科局勢,將會進一步趨向複雜。作為曾經擔任過蘇維埃中央宣傳部部長、中央意識形態部副部長職務的強力人物,久加諾夫在黨內的影響力很大,而隨著布林什維克黨的轟然倒塌,圍聚在他身邊的政治力量也很強大,因此。他的另起爐灶,勢必會引來維克托等人的深層顧慮。沒地說,也許一場醞釀中的政治風暴,很快就要來到了。

想想不久前自己同久加諾夫的那一次會面,想想老頭對妮娜的關愛,郭守雲的心裡難免會有幾分感慨,幾十年的深交、無數次的把酒言歡、彼此間坦蕩無欺的開誠佈公,就這麼輕輕鬆鬆付諸東流了,政治的殘酷性或許就在於此吧。

弗拉基米爾等人沒有按照預先說的那樣留在莊園吃晚飯,他們在不到六點鐘地時候就離開了。而在那之後,郭守雲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書房裡,誰也不見,晚飯也沒吃。

儘管在得知久加諾夫“離家出走”的訊息時,郭守雲表現的波瀾不驚,但是實際上,這個訊息還是給了他很大的觸動,而這個觸動最先帶來的,是一陣兒自內心的感慨,在感慨過後。則是對一系列問題的深層次思考。這種思考方式,郭守雲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那就是正反兩面區別對待的思考方式。而這種思考方式所帶來的收穫,則是進一步拓寬了他的視線——政治色彩很濃地視線。

一盞明亮的檯燈,一方寬敞的書桌,一道孤零零地身影,就在這麼一個環境裡,郭守雲肚子枯坐了長達四個半小時,其間,沒有人來打擾他,也沒有人敢來打擾他。

在這一段時間裡,郭守雲將自己到達遠東之後所接觸的一切。包括人,包括事,從頭到尾、詳詳細細的思考了一遍,而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一個關於蘇聯,或說是布林什維克黨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結論。

分裂,一切都是分裂惹的禍。

蘇聯實行布林什維克黨一黨專政幾十年,其黨團內部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官僚體系,而在以黨代政作風的引導下。政治權力的因素一直處在領導的地位。而那些較為專業的經濟工作,則是處在一個被支配、被領導地地位上。這些經濟工作維繫著整個蘇聯的國家經濟展。但是在政權上卻沒有什麼言權,長此以往,這些人的心裡必然淤積了強大的不忿,但是由於國家體制的問題,他們不敢說話,甚至不敢任何牢騷。而就在這個時候,戈爾巴喬夫地新思維改革到來了,他提倡人性化、民主化的社會主義改革路線,並把經濟改革與政治改革合二為一,來了個雙手齊放的大撒把。在這種情況下,原有的布林什維克黨官僚體系,迅生蛻變,一個以黨內政治精英為主的黨政官僚集團與一個以經濟工作為主要力量地經濟官僚集團很快形成,而隨之生地,便是布林什維克黨黨團機構的徹底分裂。

在經濟與政治地角逐中,政治是處在相對弱勢地位的,而在蘇聯這個地方,這一點體現的尤為突出。百年前,馬克思與恩格斯就曾經有過對俄國的專門論述,在他們口中,俄國的社會形態被稱之為“半亞細亞社會”,而所謂亞細亞社會有一個最顯著的特點,那就是除了當權階層與被統治之外,缺少一個必要的中間階層,也就是少了中產階級那一說。這一特點是很危險的,它意味著國家的兩種展道路,一個是集權,一個是動亂,沒有第三條路可走。當年的導師列寧,顯然意識到這一危險,他採取過措施,力圖扭轉這種局面,但是很可惜,他的新經濟政策實行時間太短,而他的接任又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獨裁,於是列寧故去之後,新經濟政策被廢除,剛剛展露萌芽的那一批中產階級,很快被連根拔除。經濟因素在刀槍的脅迫下,踏著一路血泊,重新回到了受政治支配的道路上。

此後,風風雨雨幾十年,蘇聯的大批經濟精英表面上掌握著國家的經濟大權,可實際上,卻一直處在被支配的地位上,他們像耕牛一樣為這個國家的經濟流汗賣力,但是所得的,卻僅僅一把乾草,至於說大部分的收穫,則被政治官僚集團所掌握。至於說影子經濟的出現,則是在這種環境下必然會誕生的一個衍生物。

無論是挈爾年科還是安德羅波夫,他們都聽到了來自經濟層面的反對聲,這種聲音很強烈,令整個蘇聯的國家體系都為之震動,因此他們推行改革,但是卻不敢動搖以政治經的根本,因為他們知道,那是會出大問題的。因為政治官僚集團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