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會選在這個時候替霍多爾科夫斯基充當一次馬前卒,我會以列寧格勒第一副市長的身份,對列寧格勒州天然氣供給體系提出嚴厲甚至殘酷地批評,我要把他們批的一錢不值,甚至會造一點危言聳聽的謠言,以此來煽動民意。而在這個時候,覬覦已久的霍多爾科夫斯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好機會的,只要有了民意的支援,他就能輕而易舉把列寧格勒州天然氣供給體系拿下來。那麼這樣一來。最終結果是什麼呢?毫無疑問,民意是我煽動起來,所以民眾的支援點在我這裡。而在霍多爾科夫斯基那裡呢?我為他充當了馬前卒,他將在一定程度上給我以信任。再,民意煽動起來了,那麼就必須平息下去,怎麼平息?毋庸置疑,霍多爾科夫斯基在拿下了天然氣供給體系之後,會採取一系列的惠民措施,至少他要讓列寧格勒市民安安穩穩的過了這個冬天。那麼再轉過來,列寧格勒市民的過冬取暖問題得到了很好地解決,他們要感激。感激誰?霍多爾科夫斯基嗎?不,肯定不是,他們會感激我,因為是我的先難,才為他們帶來了這個契機。而在整個過程中。其實我什麼代價都沒有付出,最終卻賺了滿盆滿缽,像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啊?”
郭守雲這一番話說完之後,弗拉基米爾還好一點。像阿納託利和謝爾蓋以及德米特里三人。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們今天才認識到。原來政治是可以這麼玩地。商人般精明的頭腦,軍人般鐵血的手腕,政客般無情的冷血,這三項綜合起來,才能打造出一個混跡政經兩界卻又遊刃有餘的寡頭,而眼下這幾個年輕人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啊。
“哎,守雲,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今天的這份情意,我弗拉基米爾銘記心頭,”或許是在消化郭守雲剛才那一番提點,弗拉基米爾沉思良久,才深深地吸一口氣,說道。
“呵呵,你說到哪去了,咱們彼此都是朋友嘛,”郭守雲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而後說道,“今天我幫你,明天說不定就要你幫我了,這裡面沒有什麼謝不謝的。你只要記住一句話就可以了,只要是在我力所能及地範圍內,我需要什麼樣的支援,我都會給你。”
弗拉基米爾慎重的點了點頭,這話他是真的記住了,其實不僅是他,身邊幾個人也都記住了,而且一記就是十幾年。或許,從某種程度上說,獨霸遠東的郭氏集團,就是在這一天與剛具雛形地“聖彼得堡幫”,建立了千絲萬縷、剪不斷斬不絕的密切聯絡。
“好啦,這些話咱們就說到這吧,”郭守雲在沙扶手上拍打兩下,一挺身站起來,他一邊朝酒櫃的方向走,一邊說道,“我看啊,咱們今天應該好好喝一杯,一方面算是慶祝,一方面也算是我預祝你們政途上一帆風順了。”
“守雲,有件事情還必須告訴你,”看著郭守雲的背影,弗拉基米爾說道。
“哦,說吧,”郭守雲頭也不回的說道。
“昨天晚上,維克托先生還有老師,他們與久加諾夫先生鬧崩了,我今天早上離開列寧格勒地時候得到訊息,久加諾夫打算重組布林什維克黨,他退出了老師與維克托先生地***。”弗拉基米爾語氣沉重的說道。
郭守雲身子一震,霍然停下腳步,很顯然,這個訊息震驚了他。不過這份震驚並沒有維繫多久。
“是嗎?”在酒櫃前靜立了十幾秒鐘地時間,郭守雲回過身來,看著弗拉基米爾幾個人,面色平靜的說道,“雖然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但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以後的路很長,慢慢走吧。”
………【第二五八章 反思】………
按照弗拉基米爾的說法,久加諾夫與維克托、索布恰克之間的關係之所以會崩裂,其根本原因就在於一個蘇聯是否應該被分裂的問題上,在這個問題上,久加諾夫持堅決的反對意見,他認為聯盟的解散,將意味著整個俄羅斯大國地位的淪喪與為未來前景的徹底渺茫。基於這一點考慮,他認為現在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繼續同白宮妥協,已經不是辦法了,他們必須集結力量,對白宮實施卓有成效的打擊。
而維克托和索布恰克,則在這個問題上保持了沉默,他們更加現實,能夠很清醒意識到蘇聯作為一個國家聯盟的解體,已經無可挽回了,目前的十幾個加盟共和國中,除了白俄羅斯的立場較為堅定之外,其它的都在做著離心的打算。布林什維克黨就像是蘇聯這個聯盟國家的父母,它死了,那麼十幾個兄弟的分家也就在所難免了。
就在蘇維埃擴大會議進行的這段時間裡,三個政治巨頭在列寧格勒展開了一場空前規模的大辯論,其結果是誰也沒能說服誰,於是,就在這個蘇聯即將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