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另一隻手揉著她的髮絲。
“嗯?”裴君右動了動身子,隨即完全醒來看著床上的人,“阿樊,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不是。”他的聲音有點低啞。
“口渴了吧?”她起身拿來水杯,用棉花沾著水在他唇上點著,給予一點滋潤,“元老闆跟嚴教授有來過,他們要你別擔心,其他的事情他們會處理好的。”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他沉默的抬眼望進她的眼睛,察覺她清亮的眼瞳已因先前的哭泣而紅腫,他吃力的抬手想摸摸她的臉,“別哭,我沒事了。”
她連忙握住他的手臂,“別亂動,傷口才縫合,你要亂動是會裂開的。”說著說著,那不爭氣的淚珠又這麼落了下來。
他騰出未受傷的左手,用掌心承接住她潰堤的眼淚,“別哭。”他的話語很簡短,卻夾帶著無限的深情,讓她怎麼也止不住氾濫的淚。
“對不起,我只是……”她哽咽的說不出話,因為好擔心、好擔心。
裴君右手忙腳亂的擦拭著奔流而不受控制的眼淚。
“上來。”
她含著眼淚,一臉不解的看著樊孝昀。
“躺在我身邊,讓我抱抱你,你累了,好好睡一覺。”
“我會撞傷你的。”她用雙手密密實實的包住他大大的手掌。
他費勁的把身體挪了挪,“別因為照顧我,把自己身體弄壞了。快上來廠他沉下聲命令著。
“嗯。”她吸了一下鼻子。
她乖乖的在他身側躺下,他大手攬住她,“別哭,快點睡。”
裴君右把臉埋在他胸膛,掌心熨貼著他的心口,感覺他有力的心跳聲,“阿樊,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只要你活跳跳的在我面前。”
“我知道,別說話了,快睡。”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讓彼此的氣息包圍著兩人,給兩人都有個好夢。
交握的手掌溫熱著彼此,然而看著裴君右疲憊的睡容,樊孝昀卻怎麼都無法入睡,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君右永遠的免於危險?
白色的病房裡,兩人的身軀在窄小的病床上貼近,緊握的手、純真的模樣,像是一對天使般。
一個禮拜過去,樊孝昀的傷勢已經漸趨痊癒,可是裴君右卻察覺他越來越沉默,常常老半天不吭一聲,人躺在病床上,但是眼睛的焦距卻不知落在遠方的何處,而且不時散發頹冷、索然的神情。
“阿樊,在想什麼?”她輕聲的喚道,生怕會嚇到他。
他只是露出那千篇一律的笑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