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話裡意思,“聽曲時配的果子點心倒不好吃?何不談談這個。”
錦昭容支肘搖扇,跟著笑道:“沈芬儀真是何時何地都不忘了吃呢。”
她這話出口,倒把鳳位上閒坐的那位目光招了過去,皇后覷了眼她手裡的扇子,笑得意味深長:“春捂秋凍,錦昭容也須得注意身子。憐妃才剛和本宮告了假,說是病了,本宮可不想後宮伺候皇上的人再少一個。”
倒春寒的時候才該春捂,如今近了夏,再捂可不是要捂出痱子來?
但皇后一個大招放出來,愣沒人記著這句含嘲的話,腦子裡只有一個訊息:最得聖心的憐妃娘娘居然病了!怪不得今日沒見著她。
因為憐妃一向喜歡姍姍來遲那一套,所以眾人都沒很注意。
吃驚過後,她們緊跟著就是一喜,憐妃告病,肯定不能再遞侍寢的牌子,那自己的機會豈不是大了許多?
喬貴嬪笑道:“娘娘倒不必憂心沒人伺候皇上,臣妾瞧著,孫良人不必說,寧才人短短几日就升了從八品的位置,想是很得聖意。”
雲露多看她一眼,喬貴嬪一向是個打圓場的人物,怎麼這回先挑了話頭?
這話皇后可不愛聽。
不過偏生皇后這回也很坐得住,不過扶一扶髮髻邊的鳳釵,姿態端莊:“皇上確實和本宮說過,寧才人溫雅寧秀,性子不錯。”
喬貴嬪面不改色,笑著又續了幾句,便結了這段話。
起身時,趁著人一道兒往外去,雲露不經意般地走到孫朝思旁邊,湊近輕聲:“看來孫良人又忘了,上回你來搶東西的時候,是個什麼下場。”
在接收到對方充滿怒火的目光後,雲露彎了彎唇。
出門後花寄靈和雲露漸走到一處,等四周的人漸少了,悄聲說:“聽說寧子漱升到才人位後,皇上就派人送了一枝銜珠鳳釵給皇后。近年來皇上陸續送過至少十一二枝鳳釵,很是愛重皇后,鳳位穩當無憂,皇后自是不會吃心。”
“未必不吃心,只是如今腳邊臥著孔雀,顧不上和雛鳥兒計較罷了。”雲露撫鬢一笑。
花寄靈贊同的點了點頭,真正看重了雲露兩分。
她們這群新人裡,除了身份相當,若是有本事有能力,也未必不可相交。她今次一說,自是有試她一試的意思。宮裡最怕就是犯糊塗,看不明清溪底下有多深的水,倘是深過人高,一腳踩下去就沒了命。
她可不想被帶累。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要輪到皇帝的戲份了_(:з」∠)_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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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族長和南瓜投的雷麼麼噠,終於把雷區湊夠一頁了哈哈,要不然看著空落落地。
☆、迷魂
皇后將茶盞往几上一放,“哐啷”清脆,她冷笑一聲:“讓她再敢和本宮橫,還真以為自己是八爪的螃蟹了,什麼事兒都能知道得明明白白的。”
茯苓用帕子替她擦拭著指尖上濺到的茶水,她知曉主子還在為上回憐妃先一步知道淑妃娘娘宮裡的事心氣不順,主子又是一貫要強的性子,如今出了這口氣,才真正發作出來。
她動作輕柔,聲音徐徐道:“憐妃再厲害,還不是沒爭過娘娘去?娘娘犯不著為她三言兩語的挑撥話兒生氣,反趁了她的意。”
“您光明正大管著整個後宮呢,那批胭脂香粉,您就是要裡頭開出朵花兒來,也沒人敢不聽。臨了,她還不是逃不過這一遭。”
提起這個,皇后也露了笑,悠悠道:“咱們憐妃娘娘的那張驚世容顏,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看了。”
“反正呀,皇上是不敢瞧了。‘一枝梨花春帶雨’是美景,‘一枝梨花春帶血’,那是志怪雜談。”
皇后撲哧一樂,蔻丹戳了她額頭。
“你竟是長學問了。”
茯苓見主子笑,心裡才鬆了口氣。但到底是可惜,這次為主子這番脾氣,還是折損了兩個宮人。
不過,能得憐妃養病一段時日,指不定新人裡有手段好的能搶去她的寵,這才算是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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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後宮若沒有恩寵,有地位也好,若地位也沒有,銀子就至關重要了。
雲露家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