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出逢迎拍馬的無能之輩。而後地方藩鎮藉著中央的混亂,逐漸坐大。
其實如今比起延熙帝初登帝位的烏煙瘴氣的局面,要好了許多。至少當今不像先帝那樣寵幸宦官,進而被其所制。而是暗自警惕,藉著無賴風流的面具,在暗地裡做了不少事。曲公公名不正,言不順,那些產業勢力不過是沒有根基的浮木,只要當今坐穩帝位,一心剷除,他就活不了多久。
“我知道了。”雲露安撫地拍了拍良辰的肩,“謠言不一定屬實,或許皇上不喜玉妃是因當今太后之故,但無論如何,我會想出辦法來的。”
良辰這還是頭一回被主子安慰,受寵若驚地挪了挪雙膝,而後點了點頭。眼裡平添了一絲憂傷,“都是奴婢沒用,不能為主子出謀劃策。”
雲露搖頭一笑:“人皆有所長,有所短,你不擅出謀劃策,但觀察人卻入微仔細,我另有所託。”
“但求主子吩咐。”良辰眼睛一亮。
“眼下是我勢弱之時,閣子裡的人少不了異動,你且盯緊了,一一記錄下來。咱們心裡有數,往後行事也可避開他們,或者來日清除出去。”
良辰猶豫了一刻後,用力點了點頭:“是,奴婢明白。”
******
憐妃柔嫩的身子沉浸在玉池裡,旁邊宮女無聲來去,或遞巾子,或傳香胰,或灑花瓣,皆動作熟稔,訓練有素。
白芍從薄透的紗幔裡一探,知曉主子還要再享用片刻,便替換了軟如紙的緞鞋,輕步走進其中。
“何事?”憐妃微一仰臉,熱氣蒸騰的水珠自白皙的臉龐落下,沒於池水。雖閉了眼,唇角卻縈著柔柔地淺笑,嗓音亦是讓人酥麻入骨。
“花霞帔昨夜承寵,今日一早皇上便封了她美人之位。”白芍跪在池邊,輕聲稟報。
“果然不負本宮所望。”
“若非皇后一舉將泰半新人收入囊中,娘娘又何必個個擊破,費心挑人許以重諾。”
憐妃擺了擺手,便有水珠輕晃,帶起一陣兒香風,“那樣的牆頭草,要來也無用。只要她花寄靈真是朵鮮花兒不是草包,因著前事,皇上必會憐惜。本宮雖說不缺恩寵,也總要留幾個新人作馬前卒。”
“皇后失了雲美人這顆馬前卒,大抵是要更恨主子了。”白芍接話駁主子一樂。
憐妃嗤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