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嚇死奴婢了。”她方才強抑的驚懼一時全跑到了臉上,一邊兒拍著胸口一邊向床邊走去,”主子怎麼肯冒這個險,但凡話裡說差一分,皇上就要疑心到主子頭上來的。奴婢又退去了外間,聽不見裡頭的聲音,幸好後頭小路子公公退出來,說是皇上要賞主子兔耳暖,奴婢這手才回過溫來。“
雲露掛心的事兒成了一半,自有好心情與她玩笑,招手道:“嚇著你是我的罪過,來,我給你捂捂暖。”
良辰跺腳嗔了一句“主子”,復見自家主子穿得單薄,縱然屋裡頭燒了地龍又架了兩個炭盆,暖烘烘的,也仍去梨木櫃子裡取出一床薄絨毯,給她掖暖和了。
“錦昭容早已經不滿我現在的勢頭,除掉我不過是看她計劃遲早。如果等她誕育下龍嗣,在皇上心裡加重一個砝碼,我的日子就當真難過了。”雲露撫著毯邊描的銀紅波紋,緩笑道,“現在正好,上次的事已經讓皇上對她產生了意見,藉著裂縫我再敲一錘子下去,不怕不能擴大他們之間的嫌隙。”
“難道只允許她裝弱勢來算計我,就不允許我反過來算計她?”她笑得明媚燦爛。
沒錯,這次的事其實是她自己設的局。
姜良人這顆棋子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