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恍然大悟,沒有一絲一毫的窘迫之態,而是開朗笑道:“南康初來乍到還沒能完全熟悉規矩,請妙修媛見諒。”
“遠道而來皆是客,我們自然不會怪罪客人。”
“這就好……阿茶,將丹荔取來。”南康側頭吩咐。
那邊廂侍女阿茶早已不怕生的向雲岫閣的宮人討來了琉璃碗,將丹荔放置其中。透碧色的琉璃配上丹朱殼的荔枝,雙色奪目。
“丹荔不經放,修媛早日吃了為好。”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話裡聽來倒是真心提醒勸說。
阿茶遞給一邊伺候的良辰,一邊以眾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提醒南康公主道:“公主,拜訪時不摘面紗不合禮節,才剛在那幾位娘娘宮裡也都摘了的。”
雲露拈了一顆丹荔,笑而不語。
“是我忘了,還好有阿茶你提醒。”南康笑罷就輕然抬手,將面紗取下。
滿室生輝,許多人第一次對這個詞有了感受。
如霧黑鬢襯著璨爍星眼,朱唇榴齒,嬌豔欲滴。雙頰如粉桃,下顎似瓜子,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晴好美豔,卻因那一身琉璃似的肌膚而去了豔俗之氣。
其實她與錦昭容的型別相似,只是錦昭容不及她二分之一。
雖也驚豔,卻不如她能給人帶來視覺上的衝擊。
如果以花比人,雲露是茉莉,寧子漱是蘭,錦昭容是薔薇,那她就是最嬌豔的玫瑰,嫵媚且高貴,大方輕鬆卻帶著刺。
這樣的女人,一向都是男人想挑戰征服的型別。
雲露莫名腦補了她身穿皮衣裙拉風的開摩托的場景,覺得有些微妙,就把神思路給拉了回來。
古人拘泥在一個地方,所以突然來個大美女才會驚怔得說不出話來,她以前看到對眼緣的也總是如此,不是真的怔了,而是捨不得移開眼。
南康公主確實有資本,不過她看多了現代的美女,純天然後加工清純嫵媚靚麗脫俗各種型別,應有盡有,這會兒就比別人要鎮定多了。
阿茶一直替自家公主悄然注意這位妙修媛的反應,見對方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不曾有前面那些娘娘出現過的讚歎、嫉妒、失落等情緒反應,不由微微奇怪。
就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有小內侍進來通報:“主子,皇上駕臨。”
“皇上?太后吩咐咱們抄寫經書時不可接見皇上……”
小內侍偷偷覷了眼為難的主子,乾巴巴地道:“回主子話,皇上說了,不擾您的清靜,他是來邀南康公主去遊御花園的。”——
作者有話要說:“皇上?太后吩咐咱們抄寫經書時不可接見皇上……”
小內侍偷偷覷了眼為難的主子,乾巴巴地道:“回主子話,皇上說了,不擾您的清靜,他是來邀南康公主去遊御花園的。”——
☆、71章 自縊
雲岫閣裡因這句話為之一靜;自打主子晉了修媛;這滿後宮裡還沒別的后妃能讓皇上為她下主子的臉面。雖說皇帝是無意,但別人聽來總會有幾分微妙的想頭。
南康公主倒是面不改色;向雲露點了下頭笑道:“是南康昨日央大夏皇上的;在本國時就常聽說大夏皇宮的御花園美不勝收;一直想見識一番。”
她話說得很得體;從旁圓了雲露的顏面,讓人頗能產生好感。
從來都是贏的人有風度;才能把輸的人襯托的更加狼狽。雲露知道;南康身為公主,禮儀風範上的教育比一般貴女都要強;如今她佔了優勢;自然犯不著洋洋得意;降了自己的格調。
其實,對方雖然想來見識皇上的新寵,但也對自己的長相性格很是自信,並不如何把她看在眼裡。
所以贏是理所當然,不必高興。
“既是皇上相邀,我就不耽誤公主了。”雲露一如尋常待客,客客套套地說道。
南康公主見她亦是分毫不露,對她的評價反而高了一些,笑著道別後,臨了再次叮囑丹荔不可拖久再吃,方才離去。
走到半途,隱約聽見後面傳來驚呼和對話。
“呀,一一……”
“小奶貓,也不看看自己牙夠不夠硬,就來搶吃的,嗯?”
“主子,這丹荔……”
“既然它愛吃,你剝了殼兒,剜些果肉餵它就是了。不可多給,免得吃壞肚子。”
……
南康聽了心裡頗有些古怪,但在看到長相俊美,威勢不下父王的大夏皇帝時,就將鬱氣一掃而空。面紗已摘,她露出朝若明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