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息;其三,兵分三路——然,愚將認為,此舉可能性最低。”
曲滄點頭。
陶和志道:“最有可能的是第二種,王需等待東丹軍的抵達,只有聯手,才可以擊敗晉宋聯軍。”
陳迪淡淡道:“東丹軍實在是傲慢,到如今竟然還沒有到達希宮。”他看了看,目光盯著一個挺直峻拔的深紫色背影上:“看來,王大人的功夫還是不到家啊。”
王散因依舊目視前方,看都沒看陳迪一眼。
孫望亞捋了捋鬍鬚,慢悠悠道:“陳大人自然是非同凡響之人,只是不知商定協議之時,怎的也沒有發現紕漏?要是老陳大人,可萬萬不會同我這老眼昏花之人這般糊塗啊。”
陳迪最不滿別人用他父親來壓他,遂不做聲。
曲滄無意聽他們纏鬥,道:“眾愛卿皆是為國操心之人,本王深感欣慰,然,東丹軍遲遲未到,實在是令本王頭疼,望諸位回去多想想,以解南楚燃眉之急。”
散了場,曲滄喚來王賀,道:“遜衡,其他的西宋眼線可都拔掉了?”
王賀將書卷遞給他:“全部理出來了,如今已經押送到天牢。”
曲滄接過,當看到甚至有隱藏在陳店將近五十年的人,不免寒心。
他冷聲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縱使是我南楚損失了良將軍士,暫時丟了鄖地,但是將這些狼心狗肺之徒捉拿歸案,不再禍害內廷,也算是件好事。”
王賀嘆息,道:“如今鄖地被奪,的確是棘手。”
曲滄拉過他,將頭埋在王賀的頸窩處,低聲道:“就算東丹王沒有眼力,不來增援,本王也不會坐以待斃!”
曲滄道:“遜衡,替我安排,八月初,本王便御駕親征,親自去西面會會他們!”
王賀看著曲滄有些憔悴的面容,心中微微擔心,然而,終是點了頭。
回到了府邸,王散因徑自脫下了官服,**著勻稱修長的軀體,開啟衣櫃,準備換身簡便衣服。
不料祝紋剛好推門進來。
“啊。”
聽到祝紋微微的驚呼聲,王散因回頭。
門立馬闔上了。
靜默了片刻,祝紋道:“散因,可是換好了?我來同你商量件事情。”
王散因應了。
祝紋輕輕推開門,只見王散因只寬寬鬆鬆地穿了件長袍,衣帶鬆散的繫著,露出一大片胸膛,只覺得臉上發燒。
王散因走到床邊,側躺著,一雙如寒星般的眼正盯著祝紋:“是伯父伯母來了信吧。”
祝紋關了門,點頭道:“過幾日要去東丹探訪他們……”見王散因沉了臉,連忙道:“其實,也是幫一個友人脫身。”
王散因示意他繼續說。
祝紋道:“當初在安都,結交了一位儒士,雖然見面次數不多,但是很談的來——直到後來,偶然見才知道他是白府的二少爺,名叫白廷。”
王散因臉色依舊沉了下來。
祝紋有些緊張地走近了幾步,坐在了椅子上看著他,道:“他曾經提起過他的三弟,性格乖張跋扈,為人傲慢不羈,白老爺便將他送去東丹他母親那裡管教,前年回來一次,他以為他三弟脾性已改,不料,此次同他去東丹,竟然被困住了。”
王散因有些興趣,好整以暇地道:“難不成他三弟設了套?”
祝紋面色有些發白:“他……他打斷了白廷的腿,將他囚了起來。”
王散因:“……”
王散因慢慢坐了起來,道:“那你是如何得知?”
祝紋道:“大概有一年多了,他嘗試了很多次,每次被發現都會被暴打一頓,我是今天才收到這封信的。”
王散因接過那封信,拆開,竟然是一封血書。
縱使是王散因,看了信上的內容,臉色也微微變了。
王散因皺了皺眉,道:“他這個三弟,倒真是心狠手辣。”
祝紋一臉緊張道:“散因,我們一同去吧,我怕他熬不住的,他說不讓我告訴白府裡的人,尤其是他四妹,你覺得如何?”
王散因道:“他不會死,既然他吩咐過,我們便保密,畢竟不是件好事,朝中正好商討了東丹的態度,給我十日,十日後,我們便出發。”
祝紋一臉感激:“多謝。”
王散因盯著祝紋看了一會兒,直到祝紋疑惑地抬頭,他便躺下,一頭黑髮散在床上,眼睛微微閃著光,伸出手指朝他勾了勾,低聲道:“一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