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美人?過幾日讓他來伺候本世女。”
初臨一滯,眼角悄悄往宋墨那方斜去,被章歌白再次追問,方小小聲說:“稟世女,今年頭一份,爹爹開恩讓我領了。”
章歌白笑臉一僵,反射性地往宋墨那看去,乾笑起來,“想是風爹爹惦著讓你回來服侍墨,這才讓你領頭份的,這個不算,說說你後頭的哥兒。”
宋墨持湯勺微頓的手初臨也見著了,他抿嘴笑了起來,“世女英明,正是如此,後頭的是迎風、憑欄兩位哥哥。”
章歌白聽了,一副應是如此的樣子,“那兩位是真美人。”言意之下,初臨不能算是美人了。
這是事實,初臨不覺得什麼,待宋墨冷哼一聲時忙拿眼去看她。
“沒眼光。”
初臨眨眼,再眨眨眼,而後與同是驚愣的章歌白對視。
他家恩主大人罵世女沒眼光,那是不是說她覺得……,初臨臉騰得紅起來,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麼擺放才好,又歡喜又甜蜜,他沒想到恩主大人會出聲維護他。
章歌白也比他好不到哪去,想她二十幾年來閱花無數,到頭來竟被人無情嘲笑她沒眼光。天知道是誰沒眼光,風雅樓那兩位頭牌,可真的是千嬌百媚的人兒,是眼前這位怎麼也比不了的。
章歌白深吸兩口氣,扇起風來,跟自己說,罷了罷了,夏蟲不可語冰,她眼裡容得下別的男人已是萬幸,本世女不能苛求她與自個一樣有眼光。再者,眼前的小初子,怎麼看都比她以前挑的那位好上千倍萬倍,嗯,已是大有進步了。
“咳,本世女方才說得過了,小初子別往心上去,其實你也是小美人一個。”
其實是要恩主大人別往心裡去吧,初臨在宋墨的冷哼聲中忍笑,同章歌白說了兩句,見她二人似無意商談什麼,便試探著建議道:“恩主,現下日頭正好,陪初臨到園子裡散散心可好?”
宋墨微皺眉頭,“昨晚不是走過了麼?”
“昨晚只是在廂房裡略走,也沒好景可賞,說來,初臨還未同恩主逛過園子呢,上回不是說小青摘的春蘭好看麼,咱們再摘些回去擺在書案上可好?”
章歌白搖扇,小初子也太不會哄人了,別說墨,換別的女人,都不會賞臉。下一瞬,章歌白鎮定地接過侍從自地上幫她拾起的玉扇,繼續搖啊搖,看著初臨的眼神帶著崇拜,聖上幾次微服下訪都沒能請動某尊大佛去御花園賞景,他居然輕飄飄一句,就讓她屈服了,不行,她也得好好去品鑑一番風雅樓的春蘭與御花園裡的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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