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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予笑出聲,“有啊,其實大部分人都有,但這不是有沒有的問題,而是數量和質量的問題。人不是非黑即白的,只不過看哪樣顏色著墨得多罷了。” 衛懷瑾恨恨道:“像丁浩生這樣的,一定全是黑的。” “那你可要擦亮眼了,你現在知道他是黑的,可若萍水相逢,抑或泛泛之交,他那樣的人,在很多人眼裡,可是白的。” === 方未艾高高興興地來醫院給杜若予送錦旗,本來以為可以順便接她出院,卻見她半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案子已經結束了,你這假住院難道不回家?佔用國家醫療資源可不好啊,我們不給報銷的。” “我這算哪門子的佔用國家醫療資源?”杜若予哭笑不得,“我是打算就此真的住院接受治療。” “啊?”方未艾驚訝,“我以為你根本不需要住院啊!” “我想過了,還是住院接受治療,等徹底康復出院後,我才能更好地站在衛懷信身邊,理直氣壯地,也不拖累他。”杜若予說,“到時候,不管衛懷信想要住到哪裡去,我都會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絕對不分開。” 目睹過王雪融找茬動手的方未艾高興道:“哇塞,你這是要和衛懷信父母正式宣戰啊,沒關係,兄弟我支援你!” “其實他們有句話說對了。”杜若予說,“我應該為自己負責,也應該為衛懷信負責,所以拖延是沒有用的,我必須踏踏實實朝前看,畢竟住院治療,是很有用的。”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不管衛懷瑾是不是最後的關卡,她至少沒有後退。 方未艾抿嘴而笑,“好吧,看樣子你是真的不打算立即出院了。” 杜若予也笑,“總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走出這裡。” 你們中的少數派 小年輕們 雖然身份不再是刑警隊的臥底,杜若予卻仍然是精神病防治院的住院病人,而且算得上是全院最熱鬧的病人了。 衛懷信幾乎搬進了杜若予的病房,早晨陪杜若予吃過早飯後他就去公司,傍晚準點下班後又帶好晚飯過來,接著便堂而皇之地在病房裡陪夜。因為他,住院部的護士們也大多成了杜若予病房的常客,時不時還有附近女病患女家屬前來套近乎,無一例外盛讚衛懷信是天上地下罕見的二十四孝好男友。 除衛懷信外,王青葵和杜衡餘也是能來則來,王青葵自認自己的職責被搶走大半,在確認了那二位如今的關係後,雖會嘀咕兩句男女朋友畢竟不是夫妻,不該叨擾衛懷信太過,但也沒多加干涉,為他們留足了私人空間。 其實王青葵在得知杜若予舊疾復發後很是受到一番打擊,但他從未在杜若予面前表露過,為人父的,即便到老,大概也想為子女撐起一角天空。 此外,方未艾也是病房的常駐友人,但杜若予堅定認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現在他雖時常過來報道,但時間從來掐得準,總在李嘟嘟午休時“偶然”到訪。 “你可真煩。”杜若予和李嘟嘟面對面坐在醫院餐廳,各自嗦著一碗粉,方未艾一來,本來想往李嘟嘟身旁坐,被斜睨一眼後,就又不要臉地坐到杜若予身旁。 見他無動於衷,杜若予哭笑不得,又推了他一把,“你們刑警隊最近是不是很閒?” 方未艾從小餐盤裡搶走一塊醬牛肉,嬉皮笑臉道:“我們也不是真鋼筋鐵骨打的,總要休假嘛。哎杜杜,你敢吃肉啦?” 李嘟嘟笑道:“你現在才發現,她早可以吃肉了,現在也可以看些圖片了。” 方未艾問:“什麼圖片?” 李嘟嘟詭笑,“你說什麼圖片?” 方未艾想象了會兒血腥恐怖的圖片,哪怕自己是個刑警,見慣一切常人不得見的大場面,還是覺得不合適,“你們醫院拿這種圖片治病啊?好像以毒攻毒啊,這合適嗎?不會把杜杜精神分裂治好了,又把她培養成嗜血暴力分子吧?” 李嘟嘟笑罵:“你想到哪裡去了?以為我在培訓恐怖分子嗎?” “只要杜杜病能好,就萬事大吉了。”方未艾撞撞杜若予肩膀,笑道,“我先前監控你的時候,經常看見你和她說話,說實話,如果不是清楚你的病,那畫面真的挺瘮人,難怪以前他們喊你小大仙。” 杜若予開朗地笑,“他們喊我大仙,也有我一半故意演出的苦勞。” 方未艾知道她過去故弄玄虛那一套,嘻嘻笑了兩聲,突然就問:“那你還能看見衛懷瑾嗎?” 此話一出,杜若予嘴角的笑微僵,她垂下腦袋,挑走湯上的兩粒蔥花,沒有回答,只吃粉條。 李嘟嘟在桌下狠狠踹了方未艾一腳。 方未艾自覺失言,又去吃桌上的醬牛肉片,乖乖閉嘴。 李嘟嘟衝杜若予笑,“慢慢來,欲速則不達,這種事你要相信我,我可是專業的。” 杜若予不置可否,只嗯著點了下腦袋。 === 梅離開後,精神病院裡的日子便趨於平淡,一段時間後,衛懷信從夏初唸叨至今的生日總算到來,他也像個頭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