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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自欺欺人。”李嘟嘟啪地蓋上鋼筆帽,“我一直告訴杜杜,她要想治癒自己,放棄衛懷瑾才是關鍵,可她到現在都做不到,甚至藉由讓衛懷瑾和你接觸,用另外一種方式去證明和延續衛懷瑾的存在,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因此,我給你的建議是,不要再理會衛懷瑾向你丟擲的任何簡訊,只有當她不存在,對杜杜才是有所幫助的。” 衛懷信走到窗前,望向樓下繁華的街道,稍許之後才說:“李醫生,你可能不知道,在懷瑾剛剛去世,我開始接觸若予的時候,我真的相信過她見到的懷瑾就是我的妹妹,我甚至想透過她,去好好了解我的妹妹,去重新認識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李嘟嘟轉過椅子看他,“然後呢,你得出了什麼結論?” 衛懷信沒有回答,只說:“我不想得出什麼結論,我只知道,人死不能復生,死了就是死了,活著就是活著,生與死的界限,不管你能不能接受,那永遠都是比真理更理性客觀的現實,一旦忘記這一點,危險就離我們太近了。” === 方未艾根據杜若予提供的訊息,當天下午,便帶人抓捕了南城監獄邊上魚塘的承包商,一個姓吳的本地農戶。 吳農戶四十九歲,生得肥頭大耳,個子也高,盛夏的天,時常光著膀子在魚塘邊上巡視,嚴防附近居民過來偷釣和電魚,即便隔著老遠,也能清楚聽見他的粗獷嗓門。 被逮捕後,吳農戶立即戰戰兢兢表示絕對配合調查。 方未艾拿出丁浩生的照片時,吳農戶真摯地表示不認識,可等方未艾又拿出梅的照片,吳農戶怪叫一聲,馬上說:“這個我認識,認識的!” 方未艾問:“你們什麼關係?你怎麼認識她的?” 吳農戶說出的話叫方未艾大吃一驚,“她是我姘頭。” “姘頭?她和你?”方未艾加重語氣,“老實交代,你們怎麼認識的?” 吳農戶哭喪著臉道:“大概四個月前,她到我家魚塘邊上拍照,說我家魚塘風景很好,還讓我幫她拍了好多照片,我看她年輕,人也長得不錯,就多聊幾句嘛,後來她又過來幾次,問我可不可以帶幾個夜釣愛好者的朋友過來,說她會支付我錢,我問什麼是夜釣,她說就是城裡客戶的新鮮遊戲,她也是為了討好客戶。我想這也不是賠本的生意,就答應了。” “然後她隔一段時間就會帶幾個男人夜裡過來釣魚,我有時間就會過去看一看,他們也就是釣魚,沒其他事,我就沒放在心上,可漸漸我發現我的魚塘有些不對勁,我就多留了心眼,夜裡偷溜過去,這才發現這幾個人竟然趁我不注意,沉到我家魚塘裡,在魚塘裡挖洞!” “挖洞?”方未艾厲聲問:“挖什麼洞?” “我哪知道他們要挖什麼洞?我當時也不敢多問,就等白天只有那個女的自己過來時,才拉著她威脅要報警。”說到這兒,吳農戶的臉開始脹紅,“我又不傻,我家魚塘外幾里就是南城監獄,他們偷偷摸摸在我家魚塘挖洞,誰知道他們安得什麼心!她也心虛,死活不讓我報警,還給我跪下來,說只要我不報警,要她做什麼都願意。” 方未艾猜到了後續,他噁心地瞪著吳農戶。 吳農戶在他的視線逼迫下,紅著臉垂下腦袋,“我就……我就……我老婆跑了好多年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其實我不想的,我不願意的,是她……” 方未艾厭煩道:“說重點!” 往後的重點便是,梅用自己的身體和金錢交換來了吳農戶家魚塘的秘密使用權,她的那些所謂夜釣愛好者仍然時不時半夜過來挖鑿魚塘,而吳農戶,從頭到尾睜隻眼閉隻眼。 在吳農戶的現場指認下,刑警隊的警察們摸通了魚塘裡的暗道——這條暗道並未通向預料中的南城監獄,而是監獄邊上另外一家小型鞋廠的公廁。 鞋廠的老闆姓孫名濟仁,刑警秘密找上門的那天,他正在廠長辦公室裡簽訂新季度的訂單,對正在發生的事顯得茫然無措。 “孫濟仁的鞋廠是南城監獄的合作企業,每天都會有一隊在押犯人被帶去他們工廠執行生產任務,這項合作也是從今年年初開始。”刑警隊的會議室裡,方未艾向其餘人展開南城監獄周邊的地圖,“鞋廠、監獄和魚塘呈三角之勢,只不過監獄守備森嚴,他們沒辦法,只能繞過監獄,把地道挖到了鞋廠的廁所裡。” 肖隊問:“孫濟仁有沒有嫌疑?” 方未艾說:“他表示一無所知,我們也確實沒發現他和丁浩生的關聯,但目前還不能排除另一方的嫌疑。那幾個負責挖地道的傢伙,姓吳的只能說出些外形大概,其餘線索都沒有,還是得從梅那兒下手。” 肖隊又問:“南城監獄那邊的調查怎麼樣?” 陳副隊說:“我們私下調查過帶隊的獄警,都沒有可疑之處。南城監獄的犯人平時的生活管理也很嚴格,丁浩生即便在監獄裡,人緣也不錯,和他交好的犯人不少,我排除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