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0部分

點心虛,他們確實瞞了何秀才出來的。何棲笑道:“多謝長隨關心,這便家去。”

他們夫妻二人拜辭了季蔚琇,仍由沈拓牽著馬,慢慢悠悠地打道回府。

何棲道:“明府許是託了阿翎私事。”

沈拓問道:“娘子如何得知?”

何棲笑道:“我也不過瞎猜猜,季長隨聽我說及阿翎,便拿話別開,恨不得我早早離去。”

沈拓想了想,沉聲道:“許是讓阿翎尋訪名醫。”

何棲吃驚:“何出此言?”

沈拓道:“明府的兄長侯世子,不大康健,我上次見他,孱弱多病的模樣。”

何棲搖搖頭:“為兄長訪醫又非不可見光之事,再者,兄友弟恭也是美談,季長隨護主定要宣之於口,將明府明裡暗裡誇讚一番,偏他也掩口不談。”

沈拓道:阿圓明察秋毫,阿翎應拜你為師,免得出去查案時時抓瞎。”

何棲“呸”了一聲,笑道:“什麼斤兩,還當老師。”道,“我不過胡亂猜測,誰知真假。高牆之內、燈火之下,藏汙納垢,誰知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要不是事涉阿翎,與我們倒不相干。”

沈拓道:“阿圓放心,阿翎早非先前慌腳雞的脾性,雖衝動,遇事也知要壓火爆的性子。”

何棲嘆氣:“剛識阿翎時,他散漫自由,進出也不懂知會家裡,來去無蹤無跡,沒心沒腸,我知他行事,心裡也不怎麼掛念,知他不在家中,不是出門與人吃酒,便是查案辦差。也不知何時起,阿翎也學著出門歸轉都要事先告訴家裡,這番去得突然,沒有隻字片語,實在讓人提心吊膽。”

沈拓停下腳布,扯了路邊枯草絞了草繩,將桶掛在馬鞍上,翻身上馬將何棲環在懷中。他不願看何棲面露輕愁,一邊催馬慢行,一邊逗她道:“阿翎也道自家成了家裡的雀,籠裡的雞。”

何棲頓笑:“哪有人這般自貶的。”

沈拓跟著輕笑,林風輕過,吹得冪籬的輕紗拂到了沈拓的眉目上,拂去了他微不可查的一抹擔憂。

他擔憂的並非是施翎的安危,只一絲隱憂總纏繞於心間,似是一種直覺一種不好的預感。

施翎出行前又偷挖了何棲埋在院中的一罈酒,東躲西藏爬到了屋頂對月吃酒,被晚歸的他逮了個正著。

他正要出聲,施翎驚覺,在那掐脖子擠眼睛求饒,又揚揚手中的酒壺要與他對飲。沈拓一笑,跟著躍上屋頂,道:“家裡有你這個賊偷,還能藏得住酒?”

施翎哀聲:“哥哥小聲,夜深人靜,驚動了嫂嫂何公,定要討來一頓訓斥。”

沈拓道:“阿圓釀的梅酒你不是嫌味甜,怎又去刨了出來?”

施翎嘿嘿直笑:“嫂嫂狡猾,原來不止埋了一種酒,這酒清冽能醉人,就埋在杏樹下。我偷灌了幾壺,仍舊拍好泥封,神不知鬼不覺。”

沈拓一陣沉默,看著他道:“改日你嫂嫂起壇待客,挖到一個空酒罈,照舊知曉是你乾的好事。”

施翎辯解道:“我不過偷吃幾壺,剩得好些,嫂嫂察覺不出。”又笑看著沈拓道,“只求哥哥別出賣我。”

沈拓道:“勸你自行與你嫂嫂交待,她若是生氣,我可不會為你出聲。”

施翎扭捏著不肯,僥倖道:“許嫂嫂不知。”想想又道,“等我得了賞銀,另買酒摻進去,儘可搪塞過去。”

沈拓哭笑不得:“事發你自行設法讓阿圓消氣。”

施翎美滋滋往後一仰,枕著黑瓦,對著明月,聽著蛙鳴,道:“家中事忙,偏明府指派了我差事要出門,不能在家相幫。”

沈拓隨口問道:“桃溪竟又出了案件?”

施翎欲言又止,低聲道:“我與哥哥親厚,也不瞞著哥哥。哥哥可還記得桃溪的一個郎中,還曾與哥哥有過瓜葛。”

沈拓吃驚抬首:“自是記得,此生不忘。”

月華如水,似有涼意,施翎道:“哥哥重訪恩人時,他們搬離了桃溪,道是投了親眷。實則,是被賺去與京中一個貴人看病。”

沈拓專心聽了,問:“此事與明府今次指派於你的事可有干連?”

施翎點頭道:“明府想讓我去京中探查一番,那位郎是否還在人世? ”

第一百一十章

何棲將那籠蝦蟹裹了麵粉; 炸得酥脆; 滿滿的一盆; 自家如何吃得完?這家送點; 那家分點,這才沒有餘的。

何秀才叫了盧繼來吃酒; 二人坐在草亭那對飲,竟有些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