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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毒地往太后身上投去。莫非是這婆子說出去的?

「我。。。。。。」太后臉色發青,像是十分意外一般,低聲又呢喃道。「他到底也是祈家血脈。」

「斬草除根,難道你不懂得這道理?」倚半仙說著氣得跳腿,手杖重重便敲落在地。「說甚麼祈家血脈,祈家死在你手上的子孫還少嗎?」

原來也不是她。

機智寶像個小孩兒一樣佇立在旁邊聽著大人爭吵,心裡不免發笑。倚半仙是怪錯太后了,其實這女人何嘗又不想斬草除根?不要說自己還是嬰兒的時候,便有那女人痛下狠手的傳聞。長大以後時時遭遇狠打,稍有不悅,便被餓上三五七年的苦頭,機智寶可是鉻記在心。那幾年間除了有人打掃儀容外,說實在的,起居飲食基本上也與坊間的小乞丐無異。

只是太后到底是個婦道人家,有許多女人才有的顧慮和軟弱。最後所以沒有下手,那理由說來也是有趣。機智寶微笑著,適逢倚半仙的情緒又到了激烈處,張嘴便喝道:「枉費我當初還待你是個英雄,不比尋常女子,豈料你最後還是有這種婦人之見!」

太后一臉苦楚,偷眼便往機智寶掃去。也只有機智寶知道不殺自己,全因一個可笑理由。說來自從先帝死後,太后便夜夜不能安寢,還是最後把機智寶送了出宮,換了個伴讀身份,才得到一息安寧。那時太后的夢話機智寶聽得幾乎都會背,如今回想起來,也是十分容易。其實來來去去,也不外是幾句:「皇上,不要怪臣妾狠心,只是天下間誰不疼愛自己的孩兒?」「不!不要把我的孩子。。。。。。」「皇上,我求你讓他活下去!只要他活,臣妾都答應你,我答應你。。。。。。」

那話反反覆覆,其實都不出幾個字,可憐天下父母心。

「你是怎麼知道的?」良久以後,太后才又淺淺哼出一聲。這一聲既震懾了臺上大揮拳腳的倚半仙,亦吸引了臺下正看得入迷的機智寶。

「怎麼知道?」倚半仙哼一聲,似乎很是看輕這個問題。「不就是因為鳳營的兵?」

「他動鳳營的兵,不也是理所當然?」太后瞪大眼,卻仍舊不明白。

「他是你兒子,若用兵自保,那便是理所當然。」說著倚半仙雙目微斜,釘在機智寶身上卻是分毫不動了。「然而他想要做的,卻是篡位取而代之!」

「天下英雄無數,能一登寶殿,靠的都是名正言順。他若是你私生之子,本來就見不得人,又怎會自暴其短?這小子也是個聰明的,自然不會蠢到妄想去做一天的皇帝,除非。。。。。。」倚半仙一頓,雙目如火,直直便在機智寶身上燒起來。「除非他本來就是本朝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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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快點完結但心情又不到位。。。唉。。。還是先計劃行程好了。。。

色相誤國 34

34

所有因由,都沿於二十幾年前的一筆糊塗帳。

其時御嬪喜雲腹大便便,先帝卻早一步乘鶴奔天,由是本讓榮光加身的皇長子便成了可憐巴巴的遺腹子,喜雲亦與尊貴的「母后」身份失之交臂,母子二人也就被遺忘在一片白茫茫的喪儀之後。

本來也是這樣也好,等到人悲慟過後,自然會去尋皇長子來繼承大統,他們倆的苦日子亦終會到頭。只是好死不死的,其時權傾一國的皇太后祈樂雅亦早已珠胎暗結,看著被人送到懷中嘻嘻笑著的皇長子,心中的憤恨與不甘也就應運而生:憑甚麼那個男人的兒子就可以享盡榮華富貴,快樂無憂的過這一生,我的孩子卻要偷偷摸摸的見不得人?

這個念頭既起,其後喜雲暴死、皇長子的奶孃病故、宮人四散失蹤數事也就發生得理所當然。事已至此,本來只需待她大手一握,把皇長子送去和他的爹孃團聚便可了結。只是婦人心思卻又與常人不同,祈樂雅當初雖然託稱到宮外養病,卻心知自己帶回一子的訊息經已漏出。宮內又不比外頭其他地方,再混入一個孩子來當替罪羊是極為困難的。既然如此,何不順水推舟,把這兩個孩子的身份互換,照樣把機智寶養在深宮之中。如此一來,越多人相信機智寶是她的私生之子,祈傳的身份便越沒有人會懷疑。

只是機智寶是足月生的,寬面圓頭,身子壯健,霎眼看實在不像向來瘦削嬌小的太后會生的孩兒。故而祈樂雅在飲食上亦份外留心,每每刻意滅飯少餐,務求把機智寶餓得跟生來孱弱的祈傳身形相似。那十幾二十年的功夫積累下來,漸漸外間人也相信被藏在密室中的機智寶便是太后的心肝寶貝。祈樂雅在人前亦刻意對祈傳刻薄冷淡,有一次甚至忍痛看著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