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聽到過林家那丫頭來家裡找過元容。”
李氏一邊用水洗著顧禮的背一邊說:“之前每個月都來三四回,來者是客,倒真不好攔著。”
顧禮自己趴了一會道:“明日叫人接她回來。再過幾個月就是老太太生辰了,讓她在屋裡給老太太抄佛經祈福。”李氏笑道:“老爺說的是,只是要讓她抄多少呢?”顧禮道:“就讓她在老太太壽辰前一個月抄完一千份金剛經來。”李氏算了下時間,只剩下三個月不到,便笑著說:“時間確是緊了些,也不知道那丫頭能抄的完嗎?”顧禮哼道:“就是讓她忙的沒空想別的才好,等找個時機把她送回京城吧。”
李氏聞言滿臉喜色,聲音卻依舊正常的跟背對著自己趴在浴桶邊上的顧禮講著話,待顧禮洗漱完畢,李氏忙讓丫頭換了水自己洗了,便留了盞燈,自己坐在床邊放下帳子。顧禮聞見李氏身上的幽香,心裡不由的一動,便把她攬在懷裡,去吻她的唇,李氏閉著眼睛應承著顧禮,心裡喜的不行。原本顧禮一月也只大半月宿在李氏屋裡,還有十來天要去張氏那裡,自從元容在筵席上丟臉以後,顧禮罰了張氏禁足,一月便只去她院子一兩次。如今張氏捱了板子,顧禮便再沒踏足張氏的院子,整日都歇在上房,倒讓李氏有了新婚燕爾的感覺。翌日一早,李氏早飯後,就派了家人去接元容,待到傍晚時分,李氏擔心的不行,催了幾次,管家才報說遠遠的見到接二姑娘的車回來了。李氏才放下了心,坐在上房吃茶,等元容來請安,誰知半天了卻沒見元容的蹤影,只有去接人的婆子獨自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封信。
正文 24 京城來人
李氏看到婆子手裡的信,心裡猛地一驚,忙奪過信,開,迅速的讀了一遍,才緩過神來靠在椅子上喘氣,婆子見了忙跪下不敢言語。元秋進屋來正好看著母親拿著一封信氣的直抖,忙上前請了安,便靜靜的站在一邊,李氏使了個眼色給那婆子,那婆子行了禮起來弓著身慢慢的退了出去。元秋見那婆子出去了,便走到李氏身後幫她捏背,又找些有趣的事情和李氏說,李氏開始心不在焉地聽著,後來慢慢地被元秋說的話吸引,逐漸鬆了眉頭,嘴角也含了笑容。母女兩個說了好一會話,李氏才嘆道:“你是個體貼的孩子,不像你姐姐是個不省心的。”元秋聽李氏說這話,便知道那信與元容有關,心理轉了幾個圈細細地琢磨一番。對於李氏來說,元容是自己丈夫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即使那孩子再好,落在自己眼裡也是個刺眼的。更何況元容又不是乖巧聽話的,最近連連惹事,輕視嫡母,早讓李氏心裡窩了一把火。但李氏又不能太過懲罰元容,怕落在顧禮眼裡成了苛責庶女。如果被下人亂嚼舌根傳出府外,怕是也會影響到李氏賢良的名聲。
元秋想了一遍,笑著開口道:“姐姐年齡也不大,雖然現在心思有些佐了,倒也不是改不回來的。只是現在無論母親講什麼,姐姐多少都會猜疑母親的良苦用心,倒不如丟給父親去管,母親樂的清閒,以後若是她有什麼不好的,父親也怪罪不到母親頭上。”李氏聽了摟著她笑道:“你想的容易,哪有父親教養女兒的?”元秋道:“即使不能讓父親教養她,那以後她的大小事情,母親也必要都先給父親通了氣,父親允了母親再去做,省的她故意找些事來和父親嚼耳根。”李氏聽了點頭道:“我現在已經是這樣了,只是難得你也會想到,我的秋兒真真聰明。”
元秋伏在李氏懷裡只是笑,李氏尋思了下便把元容的信拿給元秋看,元秋展開信,細讀了一遍驚愕的抬頭看著李氏:“姐姐打算在庵裡住滿一百日?”李氏冷笑道:“可不是,還主動承認了粽子的事,說什麼心裡內疚,悔不當初。願在庵裡住滿一百日來贖罪,為父母兄長和妹妹祈福。”元秋尋思了一番道:“她這次的法子倒不賴,連母親都沒想到她能主動把這件事擔下來。
李氏道:“她這是做給你父親看呢,她主動承認錯誤,只怕你父親心裡就先軟了三分了;再加上在庵裡住三個多月,想必那時候你父親早都消了氣了,更會去心疼她在庵裡清苦。她倒是找了一個好軍師啊。”元秋又把那信看了一遍笑道:“母親放心,她願意在庵裡就隨她,母親還怕她能翻出花來不成?她就是鬧騰還能鬧幾年?不去理她,我們自家清淨幾天是幾天。”李氏本來想和元秋商量些法子,聽元秋這樣說才想起她年齡不大,哪裡會有什麼好法子。往日只因元秋早慧,看事情透徹,又經常一針見血的說到點子上,倒讓李氏總是忘記她真正的年齡,把她當大人了。晚上,李氏服侍顧禮躺下,把元容的事情和他講了,顧禮聽了也一愣,卻沒說什麼,直接天亮李氏服侍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