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形容肅穆,提著兵器分列糧車兩旁,冷峻威嚴,氣魄十足。
一想到這些兵都是趙海傾帶出來的,雲天心裡就不由有些自豪,雖然他沒什麼自豪的理由,但就是覺得……趙海傾很了不起。而這個了不起的男人,正是他的合法配偶……
雲天暗自挑了挑眉,收回腦袋,問道:“王爺,咱們這次要去多久?”
“大約一個月。”
雲天默然片刻,忽然笑起來。
趙海傾好奇道:“你笑什麼?”
“沒啥,沒啥,我突然想到家鄉的一個習俗,叫做‘度蜜月’,”雲天解釋道,“就是夫妻二人新婚時結伴去喜歡的地方旅遊,增進感情。”
趙海傾眉心一動,道:“既然是你家鄉的習俗,那本王理應陪你去度蜜月。雲天可有喜歡的地方?”
雲天搖搖頭:“其實咱們現在和度蜜月也沒啥兩樣,路上看看風景,再把糧食送到赤州,就很圓滿了。”
“呵呵,本王有要職在身,一路必須小心謹慎,哪還有什麼閒情逸致看風景?不如這樣,等在赤州處理完公事,如果還有閒餘時間,我們就去漓州,那裡的山水是天下一絕,雲天一定會喜歡。”
趙海傾眼神深邃,神情溫和,臉上再沒有了冰冷疏遠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然的溫暖。
縱是雲天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動搖,然而當看到這樣的趙海傾,他終究還是無法強硬地逼迫自己將這個男人拒之門外。
他唯一不敢確認的,就是趙海傾對他轉變態度,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
──喜歡麼?
雲天將信將疑地抬起頭,正好與趙海傾視線相撞。
“你在想什麼?”趙海傾問道。
雲天抓抓頭髮,垂下眼簾,“哦……我在想,以前每次你對我笑,我都覺得你下一秒要拿刀子捅我,不過這幾天……你那刀子好像看不見了,我這心裡頭慌慌的不踏實。”
趙海傾被他的形容搞得頗為無力:“本王何曾對你刀刃相向?不要胡思亂想。”
雲天不甘道:“可自打我進了你家大門,你就沒少折騰我吧?在外人面前裝作對我很好的模樣,可是一到咱倆獨處的時候,你那狼尾巴就露出來了……”
趙海傾意外地看向他:“想不到王妃嘴上不說,心裡卻一清二楚的很。”
“當然,我又不是二貨。”
“那你現在還怪我麼?”
雲天抬起下巴,表情非常大度:“本王妃……咳咳!本公子怎麼會是那麼小心眼的人,你娶個男人當老婆本來就夠慘了,心理會有些扭曲也是理所當然。”
趙海傾一陣無語。
雲天做悲天憫人狀:“所以我才勸你娶小老婆的嘛,不要把精力都用來對付我。”
趙海傾低低一嘆,坦白道:“剛與你成親時,本王確實恨不得你這個人不存在,可若是沒有你,皇兄也會把別人塞給本王,其實這門婚事你也並非心甘情願,是本王遷怒於你了,抱歉。”
雲天沒想到他會這麼坦蕩的道歉,反倒顯得自己小氣了,於是連忙擺手道:“我剛才只是隨口說說,你別放在心上,我真沒怪你,只要你以後肯拿我當朋友,我……”
“朋友?”趙海傾挑眉,“你我是夫妻,為何本王要把你當做朋友?”
雲天懵懵地看著他。
趙海傾到了表白的時候卻開始詞彙貧瘠,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該怎麼說才能準確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最後他嘆了口氣,索性不想了,乾脆一把將雲天拉過來,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雲天瞪大眼睛的表情活像一隻嚇呆的雞崽子,趙海傾忍俊不禁,又想吻他,卻被雲天手忙腳亂地推開:“我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用再表示了……”
趙海傾挑眉:“明白了?”
他尾音上揚,帶著幾分玩味幾分性感,雲天面紅耳赤地遠離趙海傾方圓一米外,像趕蒼蠅似地揮著手:“去去去,就算咱倆現在在談戀愛你也不能隨地耍流氓!”
趙海傾正色道:“愛妃,本王記得我們已經成親了。”
雲天:“……”
“怎麼,以前不是很遊刃有餘麼?現在反倒害羞起來了?”
“……”
“雲天其實也不討厭本王吧。”
“……”
“愛妃是嫌棄本王技術不好麼,來,陪本王多練練……”
“……”
雲天欲哭無淚,總覺得,趙海傾體內好像有什麼變態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