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剛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思緒越飛越遠、越攪越亂,也越想越恐怖,他焦慮不安地站了起來,思索了半晌,隨即抓起電話按下一串號碼。
“喂,我是韓德森。”
“德森,除了我以外,你們還試圖把小草推銷給誰嗎?”他咬牙問道。
韓德森在電話那頭愣了幾秒,“什麼?”
“不要裝傻,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會不會逼小草隨便找個男人嫁掉?”司徒文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扯到這邊來,但是他越想就越有可能。
他焦灼的胸口始終難安,沒有討個踏實的保證,他連坐下來的心情都沒有。
韓德森沉默了半晌,精明如狐狸的他立刻嗅出了什麼,因此故意慢調斯理地道:“這個……你也知道的,誠如我說過,小草個性太善良太天真,老是對人太有信心,又沒有談過戀愛,所以……”
“講重點。”他咬牙切齒,素來自傲的耐性與內斂不知怎地,在此刻全然消失殆盡。“有還是沒有?會?還是不會?”
“有,我們也有找過其它人。”韓德森說完忙咬住拳頭,強自吞下狂笑的衝動後,繼續裝出為難的聲音道:“我和小花的意思是,想要幫小草找個好丈夫,以後就不用替她擔心會被人騙了。其實我們最希望看到的是你和她在一起,可是你反對的意思那麼堅決,正所謂強求的姻緣不圓,我們也只好死心,另做他想了。”
“韓德森,小草是人,不是根草,沒有過問她的意見就隨隨便便拔給別人栽種,這是極度殘酷無情不道德——”
“司徒兄,你如此憤慨是為哪般?”韓德森毫不掩飾滿腹的濃濃興味。
“我——”司徒文剛腦中登時一片空白,啞口無書。
是啊,他這麼憤慨是為什麼?
這件事不是和他無關嗎?從頭到腳徹頭徹尾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對,還是跟他有一點關係的,至少他曾經打掃過她的房間,他了解她的習性,他知道她天真到什麼地步。
“你好像很關心我小姨子。”這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司徒文剛一時語結,好半晌後才勉強道:“我只是……不想看見我認識的人遭遇不幸福的婚姻,尤其是被逼結婚”。“
“司徒兄,我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