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也很得意。逢人就說,我們香妹怎樣怎樣,如何如何。
有人就問:那是你妹?哦,是女朋友?都不是。
哎,怪不好意思的。
想不出什麼法子感謝這個小丫頭。謝冬向尕老漢交代了一下工作,說到林子裡走一趟。
尕老漢知道,十有*,給香妹逮好東西去了。
園林隊麥收最後一天,溼毛巾擦完一把汗,就馬上被曬乾,田埂上,墊一個物件方可歇息,埋在沙裡的雞蛋,也熟得可以吃的。就在這當口,傳來訊息說,佟香妹中暑了。
謝冬騎馬趕到現場。
他抱著小香妹,不停地用溼巾擦拭她的臉龐、前額,搖一葦扇生出些風的涼爽。
香妹漸漸甦醒了,卻一動不動,好一陣兒眯著眼睛望著謝冬忙乎,當她慢慢睜開眼時,
謝冬似乎感受到了她急促的呼吸,盡然端端正正地望著自個兒。
“老弟老弟,好點了嗎?”
香妹依然閉著眼睛。謝冬長一聲短一聲地呼叫著:“香妹呀,老——弟——”
早已甦醒的香妹裝扮成才醒過來似的。她說:“咳,躺在你懷裡的滋味真好!”
謝冬這才發現自己正摟著這個可愛的女孩兒,頓時臉紅起來。
恰逢尕老漢把謝冬逮的野兔和鴰喇雞兒遞過來,那是兩個很精緻的籠子。
尕老漢說:“香妹呀,這是你謝冬叔叔獎給你的。好東西呀,想玩,想吃,都行。”
香妹定定地看著謝冬,猛一扭頭,在謝冬臉上親了一口,鬧了一個大紅臉的謝冬連忙把頭埋了下去。尕老漢開懷大笑起來。
晚上,謝冬把香妹安排到自己的辦公室,打了熱水,又送去幾隻西瓜、甜瓜。說:“按
時吃藥啊,早點睡覺,把門頂好。”
香妹說:“你坐哈(下),我不要你走!”
謝冬說:“我可告訴你呀,有狼,晚間不要亂跑。”
謝冬又和尕老漢擠馬號去了。
27貼心的掛念(1)
“你現在不也愛吃兩口嘛。能不留著?喏,有醬牛肉,水煮花生米,主菜,粉皮子。”
“喂咦。劉叔,粉皮兒,可有些年沒吃了。哪兒弄的?”
“自個做的。”
“您還有這手藝?不簡單。老家可常吃呢。有空教教我?”
“是啊,麥收完了,總算可以鬆口氣了。今晚,咱爺倆好好價諞閒傳。”
“叔,我有好些事,要刨根問底呢。”
“來,喝!西鳳只一瓶,古城子有一箱,菜要不夠,咱就拍黃瓜,還有芫荽。”
“好。我下酒,最愛這。”
“我當然曉得,要不你咋叫我叔,哈哈……”
“我不會像那碎女子想改口就改。”
“你把那姑娘安排妥了?”
“淘得很。給她換了新被子,新床單,新枕巾,鬧了些瓜,就趕緊到您這兒了。”
“嗯,你這個叔,當得不錯!該畢業啦,滿分,一百。”
“劉叔您是不知道,我在三連女子排那陣兒,湖南女兵中,她是年齡最小的,事兒可是
最多的。嗯,今年虛歲十七歲啦。這十幾天的活兒,真夠她戧的,看她累的那樣兒。”
“這孩子很靈醒的。你喜歡她嗎?咋?又點頭又搖頭,喜歡就喜歡嘛。”
“不是。香妹在家最小,號稱老五,因沒有男娃,取了個小名叫老弟,望弟。軍區招兵
團到了長沙,她謊報年齡報名,還說是芙蓉花木蘭,替父去從軍。來到新疆,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兒,哭過不下十幾回,我沒少哄她。劉叔,你是不知道啊,一次,她家來信,她爸爸媽媽姐姐都說想她,信紙上按滿了紅手印,信紙又皺皺巴巴的,像是淚漬浸過的;香妹哭得呀,跟沒氣似的,等她不哭了,要我陪她去林帶撒尿。鬧得那麼些大姑娘們,哈哈哈大笑。她還掛著兩條鼻涕,我說我不去,她說,不去不行。你說說,你說說,麻纏吧?所以嘛,她一直叫我謝冬叔叔。”
“嗯。嘿嘿嘿嘿,有點意思,蠻有意思的。嘿嘿嘿嘿……”
“有啥意思。像個跟屁蟲似的,我調園林隊那會兒,她鬧著要跟我一起走,又一大笑話,人家說我……”
“說什麼來著?”
“說我是她乾爸。”
“哈哈……好玩好玩。”
“在拖拉機培訓隊那陣兒,還打電話,要我一定去看她,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