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福身,“還請小公子告訴一聲,令府上在哪,也好讓我的人去請令棠過來!”
“什麼令府令棠的!”阿清不耐煩地喝道,根本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快讓我娘來,你們剛才把我娘帶去哪裡了?”他一轉動血色的的眼珠了,認定娘是讓他們帶走了,娘怎麼可能又丟下他,娘明明說好不會丟下他的。
他彷彿吃了顆定心丸,執意讓他們交出人!
“送小公子來的只有小公子的姐姐,哪裡還有令堂!”老鴇想走進去問個清楚明白,一瞥見小公子吃人似的野獸般目光,還是心有餘悸地收回軟將下來的胖腿,說著軟話,安撫一下里面小公子的情緒,別一時失手,還真傷著他自己了!“讓奴家到哪裡去找小公子的孃親?”
“快點讓我娘出來!”阿清舉著手裡的匕首,從房裡走出來,用鋒利的泛著森冷寒光的匕首對向老鴇,“快點,快點讓我娘出來!”
武功被夜無涯的藥給封住,可他的動作還是非常迅速,一下子就揪住門邊一個來不及退開的龜奴,將鋒利的匕首抵著他喉嚨處,通紅的眼睛兇狠地盯住老鴇,一股腦地吼出心中最想的事。“把我娘叫出來!”
龜奴平時在老鴇的手下調教一下樓裡的姑娘,有時還充當樓裡的護衛,都有點小拳腳,沒想到卻被人抓了要害,根本不敢動彈一下,就怕著喉嚨間的冰冷匕首一個不長眼,就割斷了他的喉嚨,心裡一個害怕,身下便失禁了!
“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老鴇見狀,暗了精明的眼神,心中暗斥。
她謹慎地讓身後的龜奴不要輕舉妄動,瞧那把匕首的鋒芒,泛著森冷之意,一看上去就是把削鐵如泥的好東西,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立即吩咐身後的龜奴,“快去,把他的姐姐請過來!”
龜奴領命,連忙跑下樓梯,一時失足,竟直直地滾落下去,比方才被老鴇踢下樓梯的人還要狼狽些,幾乎都站不起身來,頭破血流的,掙扎了一會才痛苦地爬起來,卻是一拐一拐的,根本走不快!
老鴇見著此情形,連忙換了個人。
她眼睜睜地瞅著匕首,一顆心吊到半空中,一急之下,冷汗全身,特別臉龐,滿是汗滴從面板裡冒出來,將厚厚的粉融化開來,形成一條條明顯的溝壑;她精明的眼睛被眼角的汗溼給遮擋住,連忙拿出手絹一把擦過去,只見厚厚的粉兒被勢不可擋地抹去好厚一層,滿是皺紋的臉暴露在昏暗的燈火裡。
“全部都給我走開!”
面前像是一陣風掠過,眼前的房門像是自己能動似地闔上了。老鴇瞪大了眼睛,茫然地瞅著緊閉的房門,“砰”的一聲,從窗戶扔出來一個人,接著窗戶也像是有生命似地自己給闔上了,她低頭一看,正是剛才被抓住失禁的龜奴!
第六十八章
老鴇看著緊閉的房門,肥臉兒顫動了好幾下,一轉身,精明的眼睛冷冷地掠過幾個瑟瑟發抖的龜奴,一甩長袖走下樓梯,冷聲吩咐道:“你們幾個守住樓下,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幾個龜奴扶住被丟出來的龜奴,小心翼翼地下樓梯,聽得老闆吩咐,就連聲應下來。
“嬤嬤,小公子的家人已經過來了!”去請人的龜奴已經跑回來了,看著老鴇下樓來,抬頭望向樓上,卻見著門窗緊閉,看不出什麼來。
他跑去請小公子的家人,正好在半路上碰到,急忙說了下事情的經過,而小公子的家人則是迅速地過來了,一身漂亮的輕功,看得他好生羨慕!
老鴇聽得此言,才知道剛才進房裡的是送小公子來的女子,從方才露出的一手來看,女子的武功絕不可小瞧,她連連拍拍起伏的胸口,幸好小公子沒出什麼事,不然,憑這武功,拆她這裡都是沒問題的。
只是。。。。。。
她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似乎沒有動靜的房間,中了一品紅,真是小公子的姐姐嗎?很快地,她冷漠轉回頭,不過不管是不是親姐,都與她這裡無關!
阿清只覺得眼前一閃,整個被扔到柔軟的床鋪裡,房門緊緊地關上,手裡挾持住的龜奴被揪著丟出窗外,匕首頹然地落在地面,硬生生地插入地板裡,只留了個柄。
“娘。。。。。。”他鼻間聞到熟悉的清爽味道,也不掙扎,乖巧地趴在床裡,綻開清澈的笑臉,仰著臉蛋,一瞬不瞬地瞅著床前的人,手臂張開,發出嬌軟的聲音,“娘,你怎麼才來?阿清難受死了!”
陳清卿站在床前,雙臂環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睇視著他,見著他本就讓一品紅染紅的臉更加透紅,光滑得沒一點瑕疵的上半身透出誘人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