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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當可大治也,此老臣之淺見耳,還望陛下明斷。”李貞不愧有著賢王之稱,一番話說下來,條理有據,明明是在拆李顯的臺,可聽起來,卻像是在為李顯貼心考慮一般。

“陛下,八叔此言大善,臣妾以為當是可行之策!”

武后的反應極快,不待其他人等發表看法,便即搶先發話定了調子。

該死的老狗,好毒辣的釜底抽薪之策,這賬老子記著了,回頭一併好生算了去!李顯的反應同樣很快,壓根兒就用不著咀嚼,一眼便看透了李貞的用心之所在,心裡頭登時便是一陣火大,可也沒帶到臉上了,更不曾急著出言反駁,而是不動聲色地站在殿中,一派風輕雲淡之狀。

“唔,那倒也是,依八哥看來,顯兒該到何處歷練方妥?”

高宗本就不想李顯去冒征戰的危險,自是不會反對李貞的提議,不過麼,偷眼見到李顯的面色淡然至極,似乎對李貞的提議不屑一顧之狀,心中不由地便是一動,隱約覺得事情怕沒那麼簡單,這便遲疑了一下,沒急著下決斷,而是慎重地追問了一句道。

“臣以為相州便好,臣曾於此經略十載,熟知此地風情事故,不敢言夜不閉戶,可路不拾遺卻還是有的,以此為英王殿下歷練所在,正適宜焉,此臣之愚見也,還請陛下聖裁!”李貞應答得極快,高宗話音剛落,他便一口將相州這個根據地道了出來。

相州?哈,好個狡猾的老狐狸!李顯一聽李貞之提議,先是一愣,緊接著很快便已明瞭了李貞的用心之所在——這不過是掩人耳目的示真還假之策罷了,說穿了,不過是李貞在故作大方罷了,一派將根據地讓出來,以顯示其大公無私之心,實則等的便是李顯的反對之言,藉此既可消除高宗的戒備心理,又可保得根據地不失,更可趁機封死李顯主政河西的可能性,絕對的一舉三得。

“相州麼?唔,朕去過,倒確是好地方,顯兒,以為如何啊?”

高宗雖不算愚笨之人,可說實話,還真聰慧不到哪去,並沒能看出越王此舉的真實用心所在,倒是對其讓出根據地的“高風亮節”極之滿意,也沒細想,便即甚是高興地問了李顯一句道。

“父皇明鑑,兒臣前番在軍中時曾寫下一首七絕,歌以詠志,只是不知好與壞,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一評判。”李顯沒有直接回答高宗的問題,而是一派王顧左右而言他地談起了詩詞。

“哦?顯兒亦擅詩麼?朕只知顯兒能歌,倒不知尚有詩才,也罷,那便說來與朕聽聽好了。”高宗本人詩才有限,然則在鑑賞詩上倒是頗有一手的,這一聽李顯這麼個知兵親王居然也寫起了詩來,倒真來了些興致,也沒再追問李顯之官的事兒,興致勃勃地一拂袖,轉而問起了詩作來了。

“是,兒臣遵旨!”李顯面容一肅,緩緩地開口吟道:“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好詩!”

“妙!”

“殿下豪氣!”

……

詩自然是好詩,剽竊自王昌齡的《從軍行》,本就是千古之絕唱,在由李顯這等豪氣之人這麼一詠頌,英氣勃發間,戰雲催城,當真有鼎定江山之豪情,更難得的是全詩盡是寫實,毫無時下華麗辭藻堆砌之浮華,登時便引得滿殿宰輔們的一致稱讚。

“不破樓蘭終不還,好,顯兒既如此豪情,朕若是攔著,那未免小家子氣了些,既如此,朕便準爾去破那樓蘭,為朕剿滅吐蕃賊寇,爾可敢為否?”

高宗說起來是個極為矛盾之人,一方面在對內上,懦弱無能得很,懼內之名更是遺臭萬年,可在對外上素來強硬,卻是向不妥協,無論是在對高句麗還是新羅,又或是突厥、吐蕃等等周邊諸國之際,從來都是以打為主,硬朗之程度比其一代大帝李世民還要更勝幾分,此際被李顯這首七絕一渲染,豪情登時便大發了,也沒再與諸臣工多加商議,直截了當地擊掌準了李顯之所請。

“願為父皇效力疆場,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眼瞅著高宗已下了決斷,李顯自是大喜過望,一頭跪倒在地,高聲應諾不已。

“陛下聖明,然,顯兒畢竟是首次之官,又是在河西這麼個複雜地兒,終須得配上幾名老成持重之幹才,方可確保無虞。”

眼瞅著李顯總攬河西軍政大權已成了定局,武后雖不情願,卻也不好跟高宗當場唱反調,這便眉頭一揚,從旁插進了句話來。

“唔,那倒是,朕也是如此想的,軍情緊急,此事須得早些辦了才好,媚娘可有甚人選要薦麼?”一聽武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