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纏鬥自己的,乃是三個一等一的高手,雖然不在眼裡,但一時要想脫身,卻也不易。
他想到桑叔叔,與亡父是盟兄盟弟,對自己無微不至,可說是自己飄零身世的親人之一,如今為了自己,落個如此下場。歐陽昭手中寶旗一震,貫功加力,猛掃一招,震退了單臂千鈞等三人,身子一撲,轉向那火海對面穿去,口中叫道:“段姐姐,把二人留給我!”
白衣追魂段冰蓉怒叱聲道:“徐培雲,納命來!”
長劍已斜削徐培雲的耳根,疾如風火。
徐培雲欲躲不及,略一低頭,嘎然而叫,一支執劍的右手,齊肩削下,嗆啷,長劍落地!卟通,人也倒下。
“去你孃的!”
歐陽昭後發先至,罵叫聲中,寶旗一卷,掃向仗劍欲救徐培雲的陸元青。
這一招他是怒極出手,狠命而發,勢如天崩地裂,江河倒流。
陸元青連人帶劍,被旗風捲入空中,翻跌連連,直上五丈有餘,上騰之勢既急,下落之勢自然不緩。
噢的一聲,正跌入火海之中,雖也掙扎著二次彈起,但他五臟已被震離了本位,哪有力道躍出火海。
歐陽昭怒火未熄,一翻身揚旗作勢,就待找雌雄妖煞等三人出氣。
但是,騰過火海,哪還有他三人的影子,連其餘未死輕傷之人,也全走得無影無蹤,一個不剩。
歐陽昭蹬足擰腰,就待起勢去追。
白衣追魂段冰蓉,撫在鐵筆窮儒桑子修的屍身之上,淚眼汪汪地道:“你要到哪裡去?”
歐陽昭悻悻地道:“追上那班小人!我要全把他們一網打盡!”
白衣追魂段冰蓉是女兒心腸,雖有男子氣概,但天性仍然不如男子強硬,含淚哀怨地道:“此時已來不及了,難道放下桑師叔的屍體不管!”
歐陽昭既不能說不管,又不甘心讓那班人就此逃去,不由搓手急道:“這……這些人怎樣全闖來此地?”
段冰蓉聞言,眉頭一皺,不由道:“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
“我忘了問你,這班人三更天就到了黑虎鎮,口口聲聲要桑師叔交出你來,說是性靈珠在你身上!你想……”
歐陽昭聞言,下意識地摸了懷內的湯盤靈珠,愣憨憨地接著道:“是呀!性靈珠現在我身上!”
白衣追魂段冰蓉聞言,不由陡地站了起來,面色一寒道:“好哇!靈珠現在你身上,先前為何絕口不提,守口如瓶,卻瞞得風聲不透,難道你怕我同桑師叔會奪了你的不成!”
歐陽昭聞言,不由大急,忙解說道,“大姐,這是誤會,天大的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
“靈珠乃是我二更以後,才得到手的!”
“笑話!騙三歲的小孩嗎?性靈珠是自己飛來的不成!”
“乃是魔……魔”
“是了,我明白了!哈哈!哈哈!”
白衣追魂段冰蓉不等歐陽昭說完,搶著冷笑連連,面下神色倏變,十分激動。
歐陽昭以為她真的明白了,點頭道:“大姐,你明白就好了!”
不料段冰蓉面色一寒,挑起眉毛,沉聲道:“原來是天柱山的魔家妖精給你送來的,她向你討好,你就知恩圖報,明知這班人來挑事,你卻不出頭,想是同那妖精在溫存著,去消受美人恩去了,所以現在才出現,卻讓我同桑師叔這兩個傻瓜替你頂這個黑鍋!”
她一口氣侃侃而談,說到這裡,面色鐵青,目有怨色。
歐陽昭不由愣然道:“大姐!你說的是誰?”
白衣追魂段冰蓉,卻進一步道:“你該想想,江敏的屍骨未寒,二妹的芳魂未……”
歐陽昭已明白了八分,忙道:“大姐!你說的魔妖精到底是哪一個?”
白衣追魂段冰蓉,大聲吼道:“還有誰?漢玉觀音魔掌珠!”
一語初落,忽然火海影裡,傳來一聲嬌呼,緊接著道:“魔掌珠怎麼樣呢?”
歐陽昭與段冰蓉不由同吃一驚,閃身躍開。
黃影忽動,漢玉觀音魔掌珠的人已俏立當場,魔家雙姝的美華、小咪,也緊隨著站在七尺之外,魔掌珠掀著嘴角,微含笑意地道:“想不到二位背地裡卻提到我的賤名!”
白衣追魂段冰蓉一見,臉色氣得蒼白,冷冷一哼,不理魔掌珠的話,卻向歐陽昭苦笑道:“哼!果然不出所料,想不到你竟是這等人,只算我段冰蓉的眼睛瞎了,誤交你這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