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下一大片來。
段冰蓉的粉面一紅,暴出一身冷汗,可說是死裡逃生。
歐陽昭乍見之下,咬牙有聲,寶旗一擺,不問青紅皂白,蒙天蓋地地直取三妖。
雌雄妖煞大聲叫道:“藺掌門,韋大哥!性靈珠就在這小子身上,千萬不要讓他跑了!”
鬼谷仙狐藺如黑不知歐陽昭的功力,聞言一震手中織絲狐尾鞭,厲聲道:“甚好!二位少息,看藺某擒他!”
單臂千鈞與雌雄妖煞二人全都嘗過歐陽昭的苦頭,知道他的厲害,聞言發出一絲會心的微笑,各自乘機躍出圈子。
雌雄妖煞更慫恿著叫道:“藺兄,全力而為吧,這小子可有個三招兩式!”
鬼谷仙狐藺如黑聞言,狂笑一聲,一面舞鞭如飛,一面道:“他還欠小女一段樑子,今晚一發總結總算好啦!”
歐陽昭,心知鬼谷仙狐正是巢湖中一死一傷的鬼谷雙妖藺小翠藺小玉的父親,因此一聲不響,寶旗緊貫功力,捲起狂瀾,如同迅雷疾風,威不可當。
藺如黑哪知他的得天獨厚的功力,朗朗一笑道:“小子!
你找死!”揮鞭硬迎上去。
單臂千鈞韋運成一見,不由咋舌,忙忙叫道:“千萬不能硬……”
接字尚未出口。一聲狂嗥如山崩地裂,勁風似波濤奔騰。
鬼谷仙狐藺如黑的軟鞭震飛,人也立樁不住,蹌踉連退數步,哇!噴出一口鮮血,人也跌坐就地,上氣不接下氣,離死已自不遠。
歐陽昭一式震傷了他,意猶未定,氣猶未足,長臂挺旗,追蹤推出,口中同時惡狠狠地道:“一發成全了你吧!”
悶聲一響,血腥四濺,鬼谷仙狐藺如黑的一縷真魂,徑向閻王面前報到去了。
雌雄妖煞臉上變色,尖著嗓門,招呼單臂千鈞道:“不好!
這點子太扎手!走!”
“你走得成嗎?”
歐陽昭焉肯容他走去,語未落,人先到,相距七尺,亮旗發招。
幸得單臂千鈞韋運成,斜刺裡攻出一臂,逼得歐陽昭撤招卸力,但他避招閃身,仍舊不忘襲敵,旗風過處,雌雄妖煞的衣衫震起老高,披散的長髮也凌風飛舞,僅只分寸之差,險做旗下之鬼。
正在此時,忽聽叱喝連連,夾著聲鳳鳴鶴唳的長嘯。
嘯聲憤怒至極,緊張萬分,分明是鐵筆窮儒桑子修的聲音。
歐陽昭旗拒二敵,大聲叫道:“段姐姐!桑叔叔怎麼樣了!”
語音未落,已聽白衣追魂段冰蓉,怒吼聲道:“啊!師叔!你……大膽!”
歐陽昭早聽語音不對,心知有異,揮旗斜躍,運集目力瞧去。
原來那先前的一般殘餘高手,又復重聚起來,惡纏受了臂傷的桑子修。
鐵筆窮儒桑子修功力雖然渾厚,但以受傷之身,怎經得起他們聯手合擊,轉眼之間已多處帶傷,此時,同血人一般,一襲破衫,更見凌爛破碎,染滿了血痕,在火場之中,沒命縱躍,呼嘯連連。
此時,天心莊的四大弟子,吆喝連天,四柄長劍,連起滿天劍雨,抖成萬朵劍花,把桑子修罩在呼呼劍風之中。
因此,段冰蓉發聲、起勢、騰躍、抖劍,忙不迭地插手還擊。
無奈,因距一片火海,濃煙嗆人,眼神迷離,段冰蓉功力不及歐陽昭,自然不能一穿而越,少不得稍一遲滯。
就在這一遲滯之際,但聽四大弟子之一的揚東川,吼道:“倒下!”
鐵筆窮儒的一條左臂應聲飛起,被削出五丈以外,血雨紛灑。
此刻,段冰蓉的人才趕到,一面揚劍直刺四大弟子的徐培雲與陸元青,一面焦急地叫道:“師叔快退,止血、調息!”
但是,鐵筆窮儒桑子修只好不曾聽見,臉上的顏色大變,肌肉抽縮之中,陡然一騰二丈,凌空撲下,右手的驚天筆呼的一聲,射向四大弟子的張毅,空出手來直向揚東川的頭上抓去,吼道:“小奴才,桑某是好惹的嗎!”
語聲未了,連聲厲叫之中,張毅被驚天筆由前心貫穿後心,翻身跌倒,腿手齊掙!揚東川的一顆頭顱,被鐵筆窮儒桑子修捏得腦漿四溢,面目全非。
可是,揚東川的一隻三尺龍泉,也插入鐵筆窮儒桑子修的胸中。
片刻之間,三人全都一叫倒地。
想不到風塵二友威懾武林的一代奇士鐵筆窮儒桑子修,竟死在藉藉無名的天心莊四大弟子的手上。
歐陽昭一見,不由眼中冒火,肚腸氣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