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漫無目的在瞎逛,劉彬之樂顛顛跟著他跑,見漂亮妹妹似乎迷路搞不清方向了,拍著自己的小胸脯道:“玉堂妹想去哪裡,大可以跟我說,我帶著堂妹過去。”
劉御很想鄙夷地說一句“弱爆了的人類,你以為我是二逼到連路都找不清楚的人嗎”,但是考慮到這句話太過驚世駭俗,他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
按照劉御本來的想法,應當是自己帶領著一幫死孩子一邊“啊哈哈”笑著,一邊在皇宮裡快樂地你追我趕,然後誤入花鳥司,碰上了被劉義隆大魔王囚禁在宮中的神犬國小公主王狗狗。
設想的時候挺順利的,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劉御糾結地發現難度太大了,面對著劉彬之那張跟劉子業神思的傻臉,他實在是說不出來“達令來追我啊”這樣的傻話。
劉御在心中嘆息了一聲,最終還是採取了曲線救國:“我想去找我弟弟。”
他本來想說“子業”的,好展現一番姐弟倆的深情厚誼,無奈劉御發現說出這兩個字來的難度也著實不低,他很傷心,覺得自己的修煉著實不夠。
劉彬之倒是知道他弟弟是誰,不就是前幾天剛被抱進宮來的小胖子劉子業嘛,劉彬之跟隨他父親太子劉劭一道居住在宮中,對這樣的蛛絲馬跡一直了解得很多。
劉子業剛來的那天,劉彬之還跟著劉劭去看了一眼,他對哭個沒完的劉子業一點也不喜歡,但是劉彬之對劉御挺感興趣的,因此主動道:“這個好辦,交給我就是,我帶著玉堂妹過去。”
劉御略一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雖然他態度很冷淡,不過也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給出明確的反應,劉彬之大喜過望,屁顛屁顛指揮著一個宮女在前面帶路。
劉御眯著眼睛看了看他頭上的髮髻,可能因為劉彬之剛剛跟幾個表兄弟互掐了半天才搶到了“漂亮堂妹”身邊的位置,他的頭髮有點散亂,一撮呆毛垂了下來,隨著主人步伐的走動,在脖子上一打一打的。
劉彬之帶著他繞過了好幾個宮殿,來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小院落裡,劉彬之也覺得這樣子有點冷落了劉子業,略帶歉意地解釋道:“子業弟弟來了之後日夜啼哭,皇爺爺才把他移到這裡來的。”
劉義隆有頭疼的毛病,受不得吵鬧,偏偏劉子業嘴巴閒不住,嗓門又高,短短几天攪得他煩不勝煩,乾脆就往角落裡一扔不管了。
劉御跟那個小院落隔了很遠,就能聽到劉子業雄赳赳氣昂昂的哭叫聲,他還有點納悶,這都哭了幾天了,怎麼嗓子還沒哭啞。
作者有話要說: orz仔細研究了劉宋家譜,然後囧囧有神地發現這家人亂倫真的是常態,各種無下限亂搞
海鹽公主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
☆、宮中設宴
劉子業在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氣壯山河,哭得慘絕人寰。
劉彬之很想直接轉頭走人,但是考慮到漂亮堂妹還在旁邊站著看,自己當然不好拍屁股離開,只能硬著頭皮等著。
劉御很想跟他說一句,你要是覺得亂你走就行,你滾蛋了我也不用在這裡裝成這麼傷心心疼的模樣了,搞得我面部神經抽抽著發疼。
劉御自覺他已經很好地展現了諸如“心如刀割”“心神不寧”“心頭大慟”之類的情感,但是看劉彬之盯著自己的古怪眼神,他很輕易看出來自己活動面部神經的努力再一次失敗了。
這個發現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傷痛,劉御一直沒覺得自己患有重度不治的面部神經失調,但是看上輩子連帶著這輩子這麼多人的反應,顯然他對自己身體狀況的認知是錯誤的。
劉子業見到了親姐姐,他很高興,上一秒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人瞬間沒了聲音,歪著腦袋看了劉御三秒鐘,然後伸手去抓他。
按照劉御一貫的作風,那個抹上了鼻涕和眼淚的小髒手是不要想碰到他哪怕一根汗毛的,但是考慮到他今天來這裡並不是為了看劉子業哭的,而是有更加重要的原因,劉御還是木著臉讓劉子業揪住了自己的衣角。
他左右看了看,見劉子業的奶孃手足無措站在旁邊,皺眉道:“父王和母親都是因為相信你,才讓你帶著子我弟弟來的建康,沒想到你行事這樣靠不住。”
他在吐出“業”字前舌尖痛苦地扭成了一團,只能臨時改了一個稱呼。劉御看著劉子業把手上鼻涕眼淚比例未知的液體往他衣服上抹,眼角重重一抽。
受這件事情的刺激,他言語中就帶上了更為真切的怒意:“你就是用這個來回報父王的信任?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