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衝也走了十來年了,其實說不說都無所謂了。
梓楊突然想起一事兒,又問道,“按照你這麼說,我跟阿衝應該跟兄弟一樣,為什麼後來他是跟傻叔一起過日子?”
梓楊爸嘆了口氣道,阿衝父母走了之後,他家就剩傻叔一個成年人,靠村裡的救濟在老房子裡過日子,你們兩、三歲的時候,有一天在外面打滾玩,被傻叔看見了,盯著阿衝又笑又鬧。後來一直跟著到我們家,死活要抱著阿衝,不給就是又哭又叫。
老村長一看沒辦法,說畢竟人家是親叔,再說傻子雖然腦子有問題,但是生活還是能自理,阿衝也斷奶了,多少懂點事兒了,就讓傻子抱回去養算了,然後喊人跟著陪護了半個月,看叔侄二人小日子過得也是其樂融融,就讓人抱回去了。為這事你娘還哭了好幾天。
梓楊跟老王交代完這些,又有些後悔不該跟他說那麼多。但是自從跟父親交流完之後,心裡一直憋著這事兒,總想找個人聊聊。
老王聽梓楊說完這段話,連連稱奇道,“怪不得這傢伙有通陰陽的能力,除了麒麟臂之外,還有這麼離奇的身世原來也是個遺腹子。你剛才吃飯的時候怎麼不把這事告訴他?”
梓楊道,“我本來是想說的,但是一看到阿衝現在的情況又猶豫了,他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萬一知道這些精神受刺激,我怕他……再說,他走的這麼急,你這傢伙在旁邊又一直搭茬……我哪有機會”。
其實,梓楊心中還有一層考慮,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想查也不一定能查得出來,當年完整經歷過此事的老人基本上也都七老八十了,梓楊爸爸這一輩的當年也就十幾歲的小夥子,阿衝父母死的時候也不過才二十出頭的樣子,知道的並不一定有多少,很多事情可能永遠成了謎。告訴他也只能憑添煩惱。
梓楊內心深處,其實也不希望再去翻那段舊歷史,說不定還會給自己父母和族人帶來麻煩,現在,知道阿衝還活著,就已經足夠欣慰了。有些事情,知道真相或許不如矇在鼓裡好。
接下來這幾天,梓楊跟老王又昏昏碌碌地混日子,除了老王每天早晚頂著宿管辦阿姨的殺氣去女生宿舍逛兩次之外,照舊是閒的蛋疼。
校園裡照舊是了無人煙,空氣仍舊是那麼的炙熱難耐,宿管辦阿姨的白眼照舊是犀利異常。
直到有一天,老王看望女神的時候,手賤接了她們宿舍的電話(老王說那是下意識的反應,想看看哪個狗男人勾引我的老婆),結果那“狗男人”大發雷霆:“你是誰,你怎麼在我女兒宿舍裡,你把我女兒怎了,你個小流氓……”沒幾個小時的功夫,一輛小轎車疾馳而至,一箇中年男人怒吼著把女兒接回家了。
梓楊嘆氣道,“你這未來老丈人,也是個暴脾氣啊!”
老王說,“就是啊,你說這以後成了家,日子可怎麼過啊,還不得天天被老丈人懟啊。”
不得不說,老王這個人,凡事都會想得美。
不管如何,女神還是被老丈人(老王語)接回去休養了,老王這一番惆悵。心想我這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想摸下手,怎麼就成耍流氓了,這幾天的早飯錢女神都不客氣的吃了,您老都沒給我報銷呢!
第十九章:遇黎叔
這天梓楊正蹲在地上數螞蟻,老王捏著一疊錢喜滋滋地回來了:“工資發了,老子的生活費也到了,小李同志啊,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已經度過了,勝利的曙光在跟我們招手!”
梓楊哼哼著說道,“省著點花,還得交學費呢!”這些天跟老王的吃喝玩樂全部都是自己承擔,雖然兩人某種程度上算是勒緊腰帶過日子了,但是上網、零食、給女神買飯+營養品之類的,開銷也算不小。
老王道,“不用你操心,學費早就存了起來,剩下這些就是咱兄弟兩的花差花差了。”
梓楊翻身而起,“我去,你零花錢有這麼多?你爹被富婆包了?”
老王踢了梓楊一腳,“滾你個蛋,我老子這幾年腦袋開竅了,跟人合夥做木材生意,小發了一筆,我這馬上就要步入富二代的行列了。”
梓楊嘖嘖道:“看不出來,你這細眉小眼的傢伙,竟然也要叛變貧窮群眾了!”
老王挺胸凸肚地拍著梓楊的肩膀道:“嘿嘿,小鬼,想不到農奴也有翻身做地主的一天吧?”
看著得意洋洋的老王,梓楊突然嘆了口氣說道,“這一段時間的鬧騰現在想想還後怕,真是人生一大考驗啊,好在我們福大命大都沒出事,最可憐的是那個死去女同學了,他父親不知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