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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所以要想從自身直接確定性中取得任何內容,那就除了感性之外什麼也找不到的。——所有的一切,在前此的形態中曾表現為善或惡、表現為法律和法權的那些東西,統統是不同於自身直接確定性的一種他物、別的東西;所有這些東西都是一種普遍的東西,而普遍的東西現在是一種為他的存在;或者另換一個觀點來說,所有這些東西都是這樣一種物件,這種物件在中介著意識與它自身時,出現於意識與它自己的真理性之間,不但不構成意識的直接性,反倒使意識脫離自己。——但是對於良心來說,自身確定性就是純粹的直接的真理性;而且因此,這種真理性就是良心的被當成內容呈現出來的自身直接確定性,或者一般說來,這種真理性就是個人的任意性和個人的無意識的自然存在的偶然性。

這種內容同時卻又算得是道德的本質性或算得是義務。

因為純粹義務,象前面考察稽核法律的理性時所表明的那樣,是對任何內容都絕對一視同仁,對一切內容都可以容納或適應。在這裡,純粹義務同時具有著自為存在的本質形式,並且這種形式的個人信念不是別的,正就是對純粹義務的空虛性的意識,意識到:純粹義務只是一個環節,這個環節就其實體性來說乃是一個賓詞;而賓詞是以個體為它的主詞'即主體'的,主體可以任意給予純粹義務以什麼內容,可以把任何內容與這種形式結合起來,可以使任何內容具有出諸良心的性質。——讓我們設想有一個人在以某種方式發財致富;每一個人都要維持他自己以及他家庭的生活,也同樣都要積蓄可能性以便成為對別人有用的人,給需要援助的人做些有益的事,這是一種義務。關於這是一種義務這一點這個人是有所意識的,因為這個內容是直接包含在他的自身確定性中的;並且這個人還認識到他在這件事例中是在履行這種義務。別的人也許認為'他以發財致富作為履行義務'這一方式乃是騙局;他們堅持於這件具體事例的一些別的方面,但這個人所以堅持他的這一方面,是因為他意識到發財致富乃是一種純粹的義務。——所以,別的人稱之為強橫不義的行為,在這個人看來正是履行義務,以保持自己的獨立性而不聽人擺佈;別的人稱之為怯懦退縮的行為,在這個人看來正是完成義務以保全生命和保持可能性以便造福於別人;相反,別的人稱之為勇敢的行動,在他看來反倒是大大有損於上述兩種義務。但是,怯懦退縮當然不可以達到這樣拙劣的地步,以至於不知道保全生命和使自己有可能造福於別人都是義務,——以至於對它的行為之合乎義務性沒有信念,以至於不知道其合乎義務性是出於上述認識;假如一個人怯懦到果真沒有這種信念和認識,那就等於說怯懦已拙劣到了不道德的地步。道德之所以是道德,全在於具有知道自己履行了義務這樣一種意識,那麼被稱為怯懦的行為,將也象被稱為勇敢的行為一樣,並不缺少這種意識;因為義務這個抽象的東西,既然能夠接納各種各樣的內容,它也就能夠接納怯懦這個內容。——因此,只要採取行動的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是義務,而且只要一方面他知道這一點,另一方面既然對義務的信念也即是合乎了義務,那麼,他就是得到了別人的承認;他的行為就因此而有效準,因此而有了現實存在。

隨便哪一種內容都完全可以和別的內容一樣毫無限制地任意自由地把自己安排到純粹義務和知識這一普遍的被動的媒介裡去,這種自由是無法反對的,即使有人主張另外一種內容應該被安排到那裡面去,也並不能有助於否認這種自由;因此無論哪一種內容,只要它是內容,本身就具有規定性的汙點,這種汙點是純粹知識本來所沒有的,是純粹知識既可以接受也可以鄙棄的。一切內容之所以是內容都因為它是一個有規定的東西,所以任何內容就這一點而言都是與別的內容站在同一個平面上的,雖然這樣說來好象使人覺得各個內容所含的特殊的東西都被揚棄掉了似的。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義務既然在實際事例中一般總是一分為二,形成對立,並因此而形成個別性與普遍性的對立,那麼,以普遍性自身為內容的那種義務本身直接就該具有純粹義務的性質,而且它的形式與內容因而就該彼此完全符合。因此,比如說,為普遍的善的行為就好象比為個別的善的行為更為可取些。然而,這種普遍的義務,根本是作為自在自為地存在著的實體、作為法權和法律而現成存在著的那種東西,是不依賴於知識和信念、不依賴於個別人的直接興趣而獨自有效準的東西;而這樣的東西恰恰就是道德一般曾經把反對的矛頭指向著它的形式的那種東西。不過,談到它的內容,既然普遍的善與個別的善是對立的,那麼它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