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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於上古神話中與軒轅黃帝對決的魔神蚩尤,後世方才漸漸衍生出諸多法門,故而魔功第一當推天魔氣。二十年前的天魔教教主凌空行縱橫天下無人可敵,據說修習的正是這魔道武學正宗——天魔氣!”

李榷驚叫道:“你不會說鷹刀修習的魔功也是天魔氣吧!”

習促易搖頭笑道:“那倒不是。雖然我從未曾與凌空行交過手……呵呵,我這是在說傻話了,那時凌空行乃是中原武林第一人,而我不過還是在少林學藝的少年,又怎麼敢遠上川西挑戰?但是我不嗔師叔卻曾偷偷潛上天魔宮邀戰凌空行,據他所說天魔氣的最大特徵乃是……”

聽到這裡,李榷不禁打斷習促易的話語,奇道:“‘絕僧’不嗔曾經挑戰凌空行?怎麼這件事從來未曾聽人說起過?”

習促易微微嘆了一口氣,低聲道:“這件事是我少林之恥,又怎麼會四處傳揚?而天魔宮也沒有拿這件事大作文章,想必是凌空行顧念我少林聲譽,嚴令屬下不得聲張的緣故。說來實在慚愧的很,就是因為那一戰,我少林弟子便從此受到約束禁足江湖,不得干涉江湖中的任何事。因為,當日我不嗔師叔是代表少林與凌空行一戰,事先約定,敗者門派在三十年之內不得現身江湖。嘿嘿,我不嗔師叔原來是本著濟世救人,為了飽受天魔宮荼毒的江南武林前去挑戰凌空行的,只可惜救人不成,不但害了自己,連整個少林的前途也一併搭了進去……”

說著,習促易不禁唏噓不已,前塵往事如淡淡的煙霧一般隱隱浮現於眼前。

“我不嗔師叔自幼驚才絕豔,乃是武學上的蓋代奇才,任何武功到了他的手上都能化腐朽為神奇,年僅三十四歲便成了我少林武功第一人。由於他年紀與我們這些弟子們相近,平日又平易近人,故而深得我們這些晚輩愛戴。然而,就在那一天黃昏,我帶著幾個師弟在山門前的小溪中擔水,卻瞧見一輛黑色的馬車停在山門口,馬車旁站著兩個神情傲慢的老者。其中一人瞧見我們,招手叫我們過去,問我們是不是少林弟子。我們回答是。於是他似笑非笑地說道,那好極了,倒省了我們不少力氣要把人背上山去。他還說,請轉告不痴大師,既然賭賽輸了,就要願賭服輸,可莫要說出的話像放屁一樣不算數,徒惹天下人恥笑。說完,就長笑幾聲,飄然去了。我當時自然不知道他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後來就明白了,原來他們說的正是我不嗔師叔與凌空行決鬥前的約定,誰輸了,哪個門派就要禁足江湖三十年。”

“我見那二人走了,便走上前去掀開車簾,卻見到不嗔師叔閉目垂坐在車內,外表看來和常人無異,臉色卻蒼白得嚇人。我吃了一驚,忙搶入車內要扶師叔出來,這時師叔才睜開眼珠看了我一眼,微笑著說道,傻孩子,師叔手足經脈俱斷,怎麼能自己上山?還是你揹我上去罷!”說到這裡,習促易內心激動,連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手足經脈俱斷,那等於是一身武功全廢了,就是將來治好,也不過是一個行動不便的常人,再也休想練武了。這一點對於一個身負絕世武功的人來說,那是何等殘酷?可我師叔卻仍神色如常,這等定力我習促易這一輩子也難以企及。一直到現在,我仍然清楚得記得,當時不嗔師叔的那個微笑是那樣的灑脫,自在……”

“當夜,師傅他老人家和幾位師叔伯便聚集在不嗔師叔禪房中為他運功療傷。因為我素來和不嗔師叔親近,便留我下來侍奉湯藥。他們談起和凌空行決鬥情形,不嗔師叔言道,他和凌空行在天魔宮試劍峰頂以拳對決。第一拳擊出,將凌空行震退一步,第二拳擊出,卻只能將凌空行震退半步,等到第五拳擊出,被震退一步的卻是他自己,而到第十七拳擊出,不嗔師叔的手足經脈便被凌空行震斷了。問到天魔氣魔功的特徵時,不嗔師叔沉吟半晌方才評價道,充盈著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氣,不愧為魔道正宗!”

李榷喃喃地跟著道:“好一個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氣!憑著不嗔大師這一形容,屬下已可想象得出當年凌空行施展魔功時那威猛無儔的勃發雄姿了!”

習促易微笑道:“正因如此,我才推測那鷹刀修煉的不是天魔氣。”

李榷笑道:“那是自然,鷹刀那上躥下跳的猴樣,哪裡有半分王者霸氣的影子。”

習促易點頭沉吟道:“但如果鷹刀修習的不是天魔氣,那天下間還有何種魔功這等厲害?”

李榷道:“習帥你也曾言道,天下魔功共有八千一百種法門,鷹刀修煉的究竟是是什麼魔功,那只有問他自己了,我們又怎能猜得到?”他頓了頓,按不住好奇心,繼續問道:“後來怎樣?少林果然遵守約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