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看身體而已,大不了到時我把這鎮上的人殺光了。”
鷹刀長嘆一聲,道:“本來,我不想這麼做的,但你一再逼我,我也沒辦法了。下流也只好下流一次了。”
蘇小小驚道:“你想幹什麼?”
鷹刀逼近蘇小小的臉獰笑道:“我,要毀你的容!”
蘇小小這才慌張起來,畢竟對一個美麗的女人來說,容貌才是她們最最看重的東西。她怒道:“鷹刀,你敢!!”
鷹刀見蘇小小有些怕了,得意萬分。口中卻道:“我有什麼不敢的?”說著,便從懷中取出楚靈送他的匕首——破星之焰,將匕尖慢慢刺向蘇小小的臉。
突然,他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因為,他見蘇小小雖然臉上滿是驚恐之色,但眼神中卻暗藏歡喜。一個受到恐嚇的人決不會有如此奇怪的反應,除非她已布好陷阱等著你去鑽。
當機立斷之下,鷹刀迅速地抽回匕首,本能地伸腿向下踢去。
只聽砰的一聲,和蘇小小踢來的撩陰腿相交一記。
由於是在倉促之下,鷹刀吃了點小虧,被震退兩步。
蘇小小一個旋身,拿起衣服裹住身體。她笑道:“鷹刀,你的確是有點小聰明。但你的武功卻不怎麼樣,你點穴的手法更差,輕輕鬆鬆便被我衝開了穴道。若不是你閃得快,我這一腳就有的你好受了。”
鷹刀將破星之焰依舊放回懷中,抽出後背的大夏龍雀道:“蘇姑娘,你這一腳踢來想要我斷子絕孫哪?你也太狠了些。”
蘇小小笑道:“誰讓你對奴家這般薄情?奴家這是棒打薄情郎。”她一脫身之後,故態復萌,妖媚又現。
鷹刀大喝一聲,一刀劈向蘇小小,口中卻道:“既然你說我薄情,那我們就親熱親熱。”大夏龍雀刀刀鋒過處,帶出一片寒流,直逼蘇小小面門。
蘇小小吃了一驚,這一刀氣勢磅礴,夾雜著一絲森寒之氣,極難應付,和原來傳來鷹刀武功平平的資料有很大的出入。她飄身避開鷹刀刀勢,連攻兩掌。
兩人刀來掌往,鬥了約有半刻鐘。蘇小小見無法勝過鷹刀,便揮掌逼退他幾步,嬌笑幾聲,身子向後一縱,翻身越出窗外消失不見了。
鷹刀追到窗邊,卻隱隱聽到蘇小小的幾聲笑語:“鷹刀,如果你能躲得過我小師妹的追殺,就來小花溪找我。奴家先去了。”
小花溪?她是花溪劍派的?
鷹刀望著黑漆漆的窗外,默然無語。
卷一《寒雨連江》終請看下卷《花溪問劍》
第一章 第一章
鷹刀騎著一匹驢子慢悠悠地走在山間的小路上。
他一邊揮鞭擊打著驢子,一邊破口大罵:“臭毛驢,走得比螞蟻還慢,吃得倒比誰都多。我鷹刀身上的大半銀子都花在你這臭毛驢身上,你還不肯賣點力氣。惹得我性子起來一刀將你殺了稱斤賣了,還看你敢不敢偷懶。”
那毛驢卻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不時還叫喚兩聲,絲毫不將鷹刀的威脅當做一回事。
鷹刀氣急,卻也拿它沒辦法。
自從在客棧和蘇小小一戰之後,已經有五天了。他一直想不明白蘇小小,或者說花溪劍派要天魔令有什麼用。但花溪劍派和天魔宮之間的明爭暗鬥歷經了有幾十年之久,隱然已成為道魔之爭的代表。千百年來,道魔之間誓不兩立,互相敵視,是中原武林的戰亂之源。只要其中一派取得優勢或稍占上風,隨之而來的必然是江湖上的一片血雨腥風。所以,惟有兩方勢均力敵,互相平衡,才能換得江湖上的寧靜。
二十年前,魔門奇才凌空行出掌天魔宮教主之位。他在三十七歲便悟通了魔門至高無上的寶典太魔古經,是魔門百年來難得一見的武林奇才。從此,凌空行以雷霆萬鈞之勢整合黑道勢力,將天下黑道收歸天魔宮門下,形成一股強烈地颶風席捲中原武林。江南白道首當其衝,擋者披靡,慘遭天魔宮滅門的白道門派不計其數。
就在凌空行如日中天之時,蓬萊仙閣的楚天舒不忍武林白道慘遭屠戮,孤身潛入川西,約戰凌空行。但以凌空行當時的地位又怎麼會理會一個年僅二十幾歲的江湖後輩的挑戰呢,對此只是一笑了之,沒有將他當作一回事。楚天舒也知道以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凌空行不把他放在眼裡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於是他用劍在一塊石碑上刻了“武功之道猶如莊子夢蝶”十個大字,派人偷偷送上天魔宮。石碑被送上天魔宮,卻在凌空行看過之後自動暴碎,變成一堆石粉。凌空行至此大驚失色。原來,當楚天舒用劍在石碑上刻字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