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只是必須有人作保,收成之後,也要交上一成糧稅,以代租賃耕牛的花費,官府免一年錢糧。
仔細琢磨了一下,黃四覺著,這事真不錯……(未完待續……)
第十三卷龍盤虎踞春秋事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問話
黃四來到桌案之前。
桌案後面坐著兩位官爺,黃四也弄不清楚,他們身上漂亮而又威風的官服到底代表什麼品級。
其實,旁邊還有一張大的桌案,別這邊寬,比這邊也更威風,坐在那裡的人,也很稀奇,一個女娃坐在那裡,看上去有點無聊,但女娃子長的可很俊俏……
但給黃四個天做膽,也不敢往那邊湊合。
因為別看主事的是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女娃兒,但人家身後站著的可都是些軍爺,挎著腰刀,威風凜凜,怎麼瞧透著股凶煞之氣。
黃四隻瞅了一眼,便覺著,這些軍爺應該是在徵兵。
實際上,他想錯了,正是這些軍人,把文瑞的人頭送了過來,之後,還要把人頭帶回去,而且,還可以聽聽新安這裡的風聞。
這是一種監督,正是欽差最重要的權力之一,趙石自己沒動地方,卻將身邊的親衛都放了出去,算是不大不小的耳目。
至於能聽到什麼,看到什麼,其實並不在他考量之中,這些親衛,一大部分都是出自長安國武監的生員,正應該是增長見聞的時候。
到河洛來一趟,就算是走馬觀花,也要比呆在國武監方寸之地,受益要多的多。
河洛這次鬧的陣仗不小,但作為欽差的趙石,事情辦到這裡,已經算是差不多了。
而新任布政使彭大人也終於病癒,從潼關往洛陽趕,接下來。巡視軍伍。接見河洛將領官員。就都是走個過場了……
這樣一來,既沒有過多的插手河洛軍務,又沒有在地方政事上指手畫腳,還能將去年戰亂的首尾收拾乾淨,這對於一個欽差而言,是最好的結果。
回到眼前。
黃四挪到桌案前面,訥訥不敢出言,在兩名縣衙官吏的注視下。身上好像長了毛蟲一般,哪兒哪兒都覺著不太對勁兒,這虛汗是冒了一茬又一茬。
兩位官吏,到也沒耍什麼官威。
黃四不知道,眼前這兩位,日子也不好過,風吹日曬的,而且旁邊還有人盯著,就算面前站著個乞丐兒,他們也沒膽子將人趕走。說不得,有時還得送上個笑臉兒。現在的他們,都是口乾舌燥,覺著自己著實接了個苦差。
擱在平日,別說對面站著的一看就是個老實巴交的鄉農,就算是見了城裡大戶人家子弟,他們可也都是揚著下巴說話。
而新安縣衙,這次可也被折騰不輕。
前任縣令文瑞文佑祖事發,人頭被送到新安,事先一點風聲也沒有,接下來,新任縣令惶恐之下,戰戰兢兢的接待了來人。
於是,之後和文瑞親近的縣中官吏,差不多都被梳理了一遍,當即就有三人被投入大牢,七八個人捱了板子,其餘又有幾位丟了官帽。
算下來,近半兒的人受了牽連。
這事還肯定不算完,澠池知府衙門那裡,也定然要震動幾番,知府大人可還跟文大人交情不淺,還曾詩書唱答。
上面一旦追究下來,那可都是罪名,欽差大人的棒子砸下來,別說澠池地界,便是整個河洛,也沒人抵擋的住。
實際上,他們在之後的日子裡,都很慶幸,新安這裡到底只死了一位文大人,而澠池府城那邊,可是鬧的人頭滾滾,血腥的嚇人。
“姓什麼,哪裡人……”
“俺……俺叫黃四,家住……射雁坡黃家村……”黃四先是跪倒磕頭,腿軟的有些站不穩,只能用扁擔撐著,說話也是結結巴巴,不過答的還算明白。
問話的這位嗓子已經乾澀的不行,卻還是擠出個笑臉兒,沒辦法,這個時節,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彆著急,好好說話就行,我問你,黃四是你的名字?”
“哦……不……不是,回老爺的話……俺大名叫黃有福,家裡排行老四,所以都叫俺黃四。”
他這裡說話漸漸順溜了些,問話的人也算鬆了口氣,朝後面擺了擺手,立即有人開始翻查戶籍,很快就找到了黃四的名字。
“黃有福,順德四年……哦不是,大秦景興……六年生人,家住新安治下黃家村,獨子,丁口六人,有山田兩畝三分,打柴為業……”
問話的這位回身狠狠瞪了下屬一眼,你這是安穩日子過久了?戶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