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兒,這才發覺她已經長高了,眉目間少了以往的嬌憨多了些沉穩,心中湧起一絲異樣,也不知是喜是憂。
陸風瀾見她不說話,只盯著自己看,不解地問:“母親看著藍兒做甚?”
安靖王笑笑,說:“母親看著藍兒變了好多,心裡很是慰藉。”
陸風瀾也笑道:“人總是要長大的,母親放心吧,為了家人藍兒知道該怎樣做。”
安靖王放心了,問:“藍兒都記起了哪些東西?”
陸風瀾道:“女兒想起的不是太多,但有些卻是非常必要的,母親認為戰場上除了戰死的將士,還有什麼是最可怕的?”
安靖王驚奇地看著女兒,反問道:“藍兒認為是什麼?”
陸風瀾道:“女兒認為最可怕的是那些受了傷卻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救治的兵士,有些傷痛本可以醫治的,卻因為治療不當或是受不了那種痛楚而生生送命,長此以往,不免讓兵士們心生絕望,因為受了傷就等於死,所以戰場上就不會有人盡力,只想著不讓自己受傷,這樣的軍隊還能打仗嗎?”
安靖王一拍桌案,大聲道:“好,藍兒說的好極了,可是,”安靖王看著女兒,眼中帶著欣喜,帶著鼓勵,問:“怎樣才能讓兵士們沒有這些後顧之憂,奮勇直前呢?”
陸風瀾笑道:“女兒跟著師傅學了幾天醫術,雖然不精卻也知道些皮毛,回頭女兒跟太醫院裡的太醫們探討一下,大家共同想個法子,改進些療傷的手段,把那些本不是什麼大問題卻能要人命的的環節重視起來,這樣也可以讓兵士們多了一份希望。”
安靖王走到女兒身邊,伸出手撫摸著女兒的頭髮,感嘆萬千,她的女兒終於讓她放心了。陸風瀾看出了她的心思,順勢摟住她,把頭貼在安靖王的胸前,說:“母親,請只管放心吧,女兒不會再讓您丟臉的,女兒會擔負起自己的責任,保護家人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不受傷害。”
安靖王失笑,道:“剛誇你長大懂事了,又做出這般小兒女模樣來。”
陸風瀾也笑道:“女兒已經多久沒這樣在母親懷抱裡了?”
安靖王點了她一手指,道:“女兒家怎能象男兒一樣這般嬌柔?讓人看見會怎樣說你?”
陸風瀾幽幽地說:“女兒不怕人說,女兒只想著母親的懷抱是最溫暖的,最安全的,在母親懷裡瀾兒什麼都不怕了。”
安靖王雖然不能認同女兒的言語,但見女兒這樣依戀,心下也很高興,說:“私下裡可以,但以後就不能這樣了,你也是要娶親的人了,哪裡還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當心讓陸公子知道了笑話你。”
一提起娶親,陸風瀾心思一動,既然明天進宮,不如就趁機把賜婚事給了結,免得芳菲心裡始終不安。便抬頭對安靖王說道:“母親,藍兒明天見了皇上,想把賜婚一事給解決掉,這樣女兒才好跟陸公子早日成親。”
安靖王皺起了眉頭,說:“瀾兒當真不願娶其他人?”
陸風瀾堅決地點頭,回答說:“是,女兒心裡只有陸公子一人,也只想娶他,其他人再好,女兒也不願。再說,”陸風瀾一想起她們給自己下藥便是一臉的黑線:“陸公子已經是女兒的人了,女兒不想做個負心背義之人。”
安靖王“呵呵”笑了起來,說:“好,既然陸公子是真心對你,母親也不阻你,明天面聖時便把賜婚一事解決掉。”
得了安靖王的首肯,陸風瀾大喜,急著想要把這個訊息告訴任芳菲,便跟安靖王告退。
安靖王知道她的心事,樂呵呵地放她離去。
陸風瀾一路小跑著,闖進任芳菲的住處,卻沒找到人,一問,才知道去王夫那裡了。自從得知王夫給自己下藥後,陸風瀾怕任芳菲難為情便不再跟他一同出現在王夫那裡,只好吩咐人等他回來告訴自己一聲,便轉回自己房裡。
玉奴見她回來,給她把外衣脫下後,說:“剛才四公子差人送來一件繡品,說是送給郡主成親時用的,奴才收下放在郡主床上了,郡主要不要看看?”
陸風瀾大感興趣,笑道:“好,拿過來我瞧瞧。”
玉奴進屋把那繡品取過來,展開,竟是一件大紅的蓋頭,兩面各繡著不同的圖案,比在皇宮看到的那塊繡品精美了數倍。
不禁讚道:“四弟的手真是巧。”
把蓋頭往頭上一頂,她還真是好奇,蓋著蓋頭是什麼滋味。眼前紅濛濛的一片,只看到腳下的方寸之地。
取下蓋頭,抱怨道:“蓋著這玩意就象瞎子一樣,有什麼意思。”一抬眼卻看到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