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無命的樣子跟曹子建描繪的洛神沒一點相似,至少從根本上講,無命是男的,俗稱帶把兒的。但或許是之前‘若熊女’的刺激太大,我腦袋裡除了《洛神賦》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你、你怎麼臉色發白,還在抖啊……”無命靠近我,把頭抵上我的額頭,“沒有發燒啊……哪裡不舒服?嗯?”
而我什麼都聽不到了,眼睛裡只有那兩片薄厚適宜的唇瓣。一開一合,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脖子上……也許是火光把視線朦朧掉的關係……
‘丹唇外朗,皓齒內鮮。’
生平第一次,體會到‘撩人’二字意欲何為。
不、不對,這副情景,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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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裝病。’
‘玉郎,你靠太近了。’
‘不要,我只要一這樣,你給人的感覺就會一下子、一下子……我說不上來,風騷?反正我喜歡就是了。’
‘等、等、等等!色鬼投胎啊你,明明平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等、一、下!你先聽我說呀!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樣好像不太對啊……’
‘不太對?你不想跟我做了?還是我弄得你不舒服?’
‘沒、沒有。舒服是舒服,比自己弄還舒服。可是,總覺得兩個男人這樣、怪、怪怪的。’
‘真的?真的比自己來還舒服?’
‘嗯、嗯……’
‘嘿嘿……落白,其實我也是,最近腦袋裡裝的都是跟你做這種事,連做夢都是,我自己嚇了一跳,萬惡淫為首嘛,我想會不會那裡有病啊,就偷偷去跑去找了韓大夫。’
‘哦,就是喜歡你孃的那個?’
‘嗯,不過你別到外面去說啊,我只告訴你的。’
‘懂,這個我懂,後來呢,韓大夫怎麼說?’
‘他說這是因為我長大了,這說明我的身體已經還是從男孩變成男人了,到了這個年紀是這樣的,不這樣不但不正常,還要著急呢,只要控制好次數不要憑年輕把身體掏虛了就行了。’
‘這樣啊……那下次把江之鶴、胡嶽年他們都叫來吧。兄弟嘛,就要有福同……’
‘不行!’
‘幹、幹嘛那麼兇啊!放手,你弄痛我了!’
‘江之鶴、胡嶽年他們做事沒輕沒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讓他們得了趣味,這種事還不傳到先生耳朵裡?那個的次數我會幫你控制好,你也不想到了紅鸞帳裡欲振乏力吧。’
‘也是哦……嘿嘿,我就說你個衣冠禽獸,外表一點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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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裡,玉郎的樣子已經變得很模糊很模糊了,但卻記得他的笑。狀似瀟灑,卻總帶著點苦澀,他笑著看我的時候,總讓我起雞皮疙瘩,但那種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卻好像鴉片一樣讓人上癮。
“啪!”回過神是因為一個耳光,左臉好痛。
無命提著袖子猛擦著嘴。
欸……欸!!!!!!!!
難道我真的……我真的親、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該怎麼說?老實承認我有龍陽之癖?從此以後被當成一個變態,還是就說是不小心碰的?靠的那麼近,不小心碰到也很正常吧……
再說是他自己靠過來的……
我這邊正胡亂的想著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甚至還有無命惱羞成怒乾脆把我下毒變成太監的情景。
“哪有人被打個耳光會噴那麼多口水的!”無命這麼說了。
是、是嗎。是這樣啊……我擦了擦好像是被火烤出來實則是被嚇出來的冷汗。
“湯好像煮好了嘛,我肚子餓了。”好像是找理由似的我兩隻眼睛緊緊盯著架在火上燒的小鍋。
而我的心也像那隻鍋一樣,飽受煎熬。
第二十一回
“然、然後呢?因為若熊女的出現,然後怎麼了?”我尷尷尬尬地轉移話題,“啊!你剛剛乾嘛打我!”
無命用勺子盛了一點湯嚐了嚐味道,“你剛剛的樣子很奇怪,又像是懊悔又像是開心,我怎麼叫你我都沒反應,我以為你中邪了,那隻好這樣了。”
這、這樣啊……我暗暗舒了口氣。
“那,你剛剛那麼出神,想什麼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