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敵人所擄走,吃了不少苦,心裡不怪是假的。
可是後來,在太行山逃脫後,她仔細想過,此事雖然與姜昀有關,但卻不能全怪到他頭上。
“皎皎”
“皎皎……”姜昀閉上眼睛,一聲又一聲的喚著他。
“你不怪我就好,我以為……”
“以為你再也不願意看到我,畢竟你因為我的身份,要與我”
與我和離。
他沒有說出最後那兩個字,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吻著她的鬢角。
“公子,葛老來信!”
忽然,外面響起虞梁的聲音。
聞言,姜昀不愉地皺起了眉頭。
徐笙瞧見了,坐起來推推他的肩膀道:“趕緊去吧!葛老來信,想必是有要事找你。”她想到僅有幾面之緣,卻印象格外深刻的葛老,不由催促姜昀。
“皎皎,等我回來。”
姜昀猛地抱住徐笙,在她耳邊道。
“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你若是怪我,生我的氣,只管打我罵我,不要悶在心裡。”
“我讓人進來伺候你,等我。”
徐笙點點頭,跪坐起來,幫他整理整理腰帶,見他一身黑衣,身材修長,面容冷峻,又恢復了在外人面前那副冷清的模樣。她便笑著扯扯他的衣袖,見他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才輕笑起來:“沒什麼,夫君快去吧!”
姜昀摸摸她的腦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徐笙跪坐在那裡,見他遠去後,斂了嘴角笑意。
又在床上躺著發了一會兒呆,徐笙從床上翻起來,汲著鞋子下床,讓人上了熱水,準備洗漱一番。
她看著身上臃腫的舊衣,忍不住撫額,她昨晚居然就這副尊榮就睡了,姜昀居然也不給她脫了,真是醜的慘不忍睹。
忽然,她身子僵住,想到了什麼。
她緩緩伸出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抹了一下,放到眼前看了一眼。見指尖乾乾緊緊,她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因為不放心,在銅鏡前面又照了一圈,見臉上一點髒東西也沒有,這才安心了。
至少給自己把臉擦了,否則頂著鍋底灰睡了一夜,又讓他親了自己那麼久,她會羞憤欲死的。
徐笙將破舊的外衫脫下來,然後便又兩個三十歲左右的僕婦敲門進來了,端著洗臉水,安靜的行了禮,然後伺候徐笙洗漱。
“勞煩大娘給我備水,我想沐浴。”
徐笙受了禮,讓她們起來。
兩個僕婦連忙應下,下去抬水去了,沒一會兒便將熱水抬上來,倒進浴桶裡,準備好了乾淨的衣服,準備服飾徐笙洗澡。
徐笙雖然在家中習慣了綠楊和綠柳伺候她,但卻仍就是不習慣陌生人貼身伺候自己,她拒絕了她們伺候自己洗澡,說自己肚子餓了,讓她們備膳,自己一個人來就好。兩個僕婦猶豫了一會兒,聽了她的話下去了。
等她洗完澡出來,梳洗打扮一番後,早膳也已經上上來了,姜昀還沒有回來,她便準備讓門口守著的護衛去看看他什麼時候回來。
那知剛推開門,便見姜昀繞過應比起,邁著大長腿,正往她這邊走來。見她在門口等自己,於是又加快了幾步,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將她往裡面帶:“餓了嗎?快用膳吧!”
徐笙點點頭,倆人去用了膳。
用完膳後,徐笙坐在那裡喝茶,便見姜昀輕咳了一聲道:“皎皎,你與我說說,秦雁行將你擄走的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些什麼好嗎?你又是怎樣,將他制住的?”
徐笙點點頭,從自己在上黨被擄走那日開始細細說起來,待講到自己發燒生病時,他見姜昀的手漸漸收緊,面上湧上了怒意。她收回目光,垂下眼睛手指微動。
自己受了那麼多苦,她可不準備瞞下來,傻乎乎地白白受了苦。既然受苦了,就得讓姜昀知道,對自己愧疚。
她繼續往下講,提到自己用斷腸草下毒時,不見姜昀說什麼,便又繼續講了下去,一直講到上黨城外那對收留她的婆媳。
“說起來往,我還承諾給那婆婆報酬呢,結果就這樣走了。”
姜昀抱住她,低聲到:“我讓人回去給。”
徐笙搖搖頭:“算了,我也給了她們一支簪子,能抵好多銀兩了,再說”
“再說什麼?”
“沒什麼。”她搖搖頭。
“提到玉簪,我想起來秦雁行找到我藏身的那家,怕是看到了我的玉簪。”
姜昀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