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綿綿滾來,一邊摟著她親她眼淚,一邊又恢復了不要臉本質,解她衣裳一邊急切的道:“老子知道,老子稀罕你,你不知道老子多稀罕你,託在手裡,怕你給倒了;噙在口裡,又怕你化了;說待打,恐怕閃了你的手;說聲罵,恐怕走去了,你氣著了;我的個乖乖,老子恨不能天天跟你綁一塊兒!別人多看你一眼老子恨不能剁了他!現在你也不讓別的女人碰老子,說明你也稀罕老子了。”
計軟眼還沒幹,面紅的滴血,媽蛋,話是這麼理解的嗎?
趙大賴卻覺得她臉紅的著實可愛,跟帶雨的薔薇似的,親了一口道:“來,老子任你一個人霸著了,過來,老子任你一個人碰,儘管佔老子的便宜……”
無恥……
計軟一把推開了他。
容哥兒自一醒,就發現趙大賴不見了,找遍了屋子也沒見個影兒,問了人說趙爺天不明就回了,又哭了一場,哭的兩隻眼腫的跟核桃一般。
過了兩天,聽人說樓下的那個賣粉的貨郎被人給打瘸了。心知是趙大賴,心道他到底還是顧念自己的,又念起往日種種,痛哭了一場。
再著人去請,請了多次,人也不來。容哥兒心裡更是不快,只每日茶飯慵餐,娥眉懶畫。倚著門兒望,望的雙眼欲穿。
那媽媽跟她道:“這事是你做的不對,你再委屈,也不該鬧得他整晚睡不了覺啊!”
容哥兒哭道:“他還打了我一巴掌呢,我難道就做個悶葫蘆,任著他打死我?”
“怎就打死你了?若不是你惹急了他,他怎會跟你動手?”
容哥兒拿手帕抹了抹眼淚道:“我也慣知他是個氣性大的,以前也不敢過於惹了他,可他那晚連說聲哄人的話都不肯,只想著他那老婆,誰要他真正來娶我了,便是不娶我我一個孤苦女子又能拿他怎樣?只是氣不過他找那樣的藉口拒絕,竟一點真心也無!”
那媽媽直執著容哥兒的手拍道:“我的兒,今日已不同往日,他那老婆我也瞧了,姿色端的不比你差,你再跟以前那般耍性子,哪能籠住他的心?依老身說,你過去跟他道個歉,你態度一軟和,他一個大男人,還不就原諒你了?”
容哥兒又是痛哭:“我也知曉這個道理,命人都請了他幾遭,他只是不來,他不來,我上哪兒與他道歉去?”
那媽媽皺著眉頭思索了陣,道:“我的兒,你便非他不肯嗎?依老身說,這比他強的男人多了去了,三條腿的螞蚱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沒有嗎?他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要財沒財要貌沒貌,又不會疼惜個人,你莫掛著他,老身再給你找一個,保準比他有錢,長得也比他俊俏。你一看就喜歡。”
容哥兒道:“媽媽不知,我以前也看不上他,行事粗魯,長得也不好看,可處久了,女兒發現,只要有他,就再沒人敢欺負女兒,媽媽,女兒心裡還捨不得他。”
媽媽看著容哥兒那淚水漣漣,難過哭泣的樣兒,最終嘆道:“罷,罷,老身就替你跑一遭兒。”
容哥兒點了點頭,卻不見高興樣兒,仍依偎著榻斜坐著,香帕浸透,她對媽媽也沒抱多大希望。
這老婦卻沒有直接去找趙大賴,反揣了一盒子果品,一隻烤鵝,去了馬國嚭家。
這三街五巷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兒,有什麼是她一個婆子不知道的?她早打聽清楚了,一個月前趙大賴突然冒出來了一干子親戚,那馬氏是趙大賴的親孃,是早年時候不知什麼原因走失了才找回的。
那趙大官人對這一家子還不錯,日日留他們在家吃飯,還月月給他們掏銀錢花,真當老的來孝敬了。
這一家子的性情她也摸了大半了,馬國嚭整日呆在家不大知曉他的性子,但那馬大苗是個最愛佔便宜,沒規矩的。馬氏那人,則是事事以她丈夫女兒為先,在家總是受欺負,但是個不長記性惹人恨的,明明是個軟綿性子,卻又不辨是非,喜歡窩裡橫。一旦跟她熟了,她喜歡欺壓你,但你要是比她厲害,氣焰長得比她高,她反倒又氣焰弱了。
這樣的人,還不容易把控?只要套好關係,那馬氏跟她兒子說一聲,父母命,不可違,那趙大賴焉有不答應的?
但見這老婦到了馬家,咚咚咚敲響了門,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是馬大苗開的門。馬大苗頭伸到門外,一雙眼瞧著這個打扮的妖裡妖怪的老婦,褶子都滿臉了,頭上還插了三隻花,臉上抹得跟猴屁股一樣,這莫名其妙的人是誰呀?來她家作甚?打量她了完,心裡不喜,皺了皺眉:“你是誰呀?”
那老婦笑道:“你是大苗吧?真是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