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去。
半個時辰後,計軟叫醒趙大賴:“我煮了酸梅湯,你起來喝一碗。”
趙大賴張開惺忪的雙眼,天已大亮,只看到眼前一抹嫋娜倩影,趙大賴半坐起了身:“我困得慌,你端過來與我喝吧。”
計軟似笑非笑:“這般困,昨夜做賊去了不成?還是採花賊?”
趙大賴一把摟過她壓了下去:“要採也是採你。”
親了親她的臉蛋,道:“親親,給你官人端一碗來,你官人正渴的慌。”
計軟似笑非笑推開了他,下去端了一碗酸梅湯回來,看著趙大賴抱著碗咕咚咕咚的喝,計軟眸光閃了閃,手指敲了敲床沿,笑道:“我聞你身上有股酒味。”
趙大賴想都沒想:“昨日裡同岱年一道吃了酒。”
計軟繼續笑:“還有股脂粉味。”
趙大賴手一頓,挪開碗看了看計軟,看了片刻什麼都沒看出來,倒是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下子讓趙大賴心裡沒了底,訕道:“昨日岱年請了兩個彈唱的,可能給我倒酒時候離得近,不小心沾上了。”
計軟眉稍微揚:“是麼?你身上還有一塊胭脂印。倒像是唇印。”
趙大賴頓時面色大變,睡意全無,臉一下難看起來,她是知道他昨天做什麼了?所以她?她要是想揪著這個跟他的話那她就大錯特錯了!趙大賴狐疑的瞪著計軟:“你她孃的少胡裡八繞的,你究竟想說什麼?!”
計軟一絲不亂的看著他那表情,心已知了七分,不過在外面亂搞還這麼理直氣壯的真沒見過,微微冷道:“官人可預備納妾?”
趙大賴一愣,他沒想過跟計軟提納榮哥兒的事兒,但這事兒她竟提出來了,她想說什麼?其實納妾不納妾都無所謂,看他心情了。
計軟看他不語,又敲了敲床沿,不疾不徐的道:“也是我的問題,我有一些原則性的東西忘了跟你說,現在我說一遍,官人記牢了,我不能容忍跟別人共侍一夫,如果你要納妾或者下次讓我知道你跟別的女人做了什麼不乾淨的事,咱們二話不說立即就和離。你要是不同意的話咱們就到官府相見,讓官府宣判。”
計軟說得很認真。趙大賴聽得一愣一愣的,驚呆了般瞪著計軟,緩了半刻才道:“你的意思是老子只能納你這一個娘兒們?外面還不能找女的?”
計軟蹙黴……也可以這麼理解吧,點了點頭。
趙大賴一副震驚的表情,暗道計軟那腦袋瓜子裡塞的都是什麼?怎麼那麼驚世駭俗哩,從古至今他也沒聽說過一個做媳婦的敢跟丈夫說這話,不納妾?不能找女的?就是大弦律條它也沒這麼規定!還原則哩,一個臭娘兒們屁的原則!他讓她幹啥她就得幹啥!還來要求他嘞!
說來這個女人就是喜歡跟他對著幹,通跟他反的來!跟他的逆鱗似的通得教訓她一頓!待這般一想又覺得有意思,他不就稀罕她身上的這股勁兒嘞,幹什麼都能跟他想的不一樣,驚他一把,這個臭娘兒們,趙大賴眸子閃了閃,看著計軟那小模樣,心思著收拾她的法子,要揍她一頓他還真捨不得,如今他跟她正是情濃,待腦子一轉,趙大賴激的鬥志一發,他還不信降不了她了!
誓讓她乖乖順順的,讓她朝東她就不能朝西,他幹啥她都得支援著他,當神一樣崇拜他才是!一個十六七的小丫頭,得受他□□的乖乖巧巧,哪是她這樣,幹啥都不聽他的!還想氣焰高的壓著他?!給他提原則呢?!他就是把她慣的太狠了!
這般一想,扔了碗,就把計軟捉了上來壓了下去:“你個騷/娘們,還想一個人獨霸老子?嗯?誰給你這天大的膽子?!”
計軟氣的要死,一邊推他一邊道:“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趙大賴揉了揉她的小臉,眸色變了變,突然兇著臉:“哭個給老子看看,嗯?”
有病啊,計軟要氣的吐血了,一邊用力推他一邊道:“我跟你說正事呢!”
“你給老子哭一個,老子就跟你說正事。”
變態!
“你不哭咱倆就這樣,等會包不準老子做出什麼來,你須知道老子下三濫的手段多的很,你要是不哭,就別怪老子無所不用其極,都使到你身上,非把你弄哭不可!”
計軟真哭了。一半是氣的。她很識相,不就是哭兩聲,掉兩珠眼淚,她做的出來。其實,還有一點小委屈。
趙大賴這下子傻了,也慌了,呆呆的看著計軟一邊哭一邊哽咽著道:“我哭了,我要說正事兒。”
趙大賴看著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