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砸的一疼,把毛巾一抽蹲在趙大賴跟前,開始給他弄起頭髮來,先是毛巾把他發上的水擦乾,又用梳子梳通,又用篦子。
趙大賴一動不動,計軟也一直打理他的頭髮,誰都沒說話。
計軟擦著他的頭髮,坑爹的發現一個問題,自己一到他跟前,就立馬佔下風,有成為奴隸的嫌疑。
打理了好一會兒,計軟猶豫著還是開口了:“你洗澡了?”
弄了這許久,趙大賴平白生出的氣有點散了。
趙大賴破天荒的回話了,聲音沉沉冷冷,尾調向上揚,一個字:“嗯?”
“你是洗澡了吧?你在哪兒洗的?”
趙大賴沒吭聲。坐的姿勢比剛才閒適了點。
計軟又趕緊加道:“你在哪兒洗的?能不能跟我說說?我也想洗,我再不洗身上要長跳蚤了!”
長久的沉默後。趙大賴好一會子才回她話:“那你就長吧!”
計軟被一噎,臉沉了。
這男人也忒小氣,跟她說說在哪兒洗澡的怎麼了?就是張張口的事兒,虧她還白給他打理頭髮!
也不弄了,將毛巾和梳子啪的扔給他:“你自己打理吧!”
趙大賴看著被扔過來的毛巾梳子,瞟了她一眼,看著她帶怒的臉,冷笑了一聲,眼裡都是不屑:“我在長江洗的,你要洗,就從船上跳下去吧。”
計軟一怔,臉通紅。一半是氣。一半是羞。
趙大賴又用毛巾把頭髮胡亂抹了兩下,束了起來,又撈了件衣裳撈了條褲子換上了,然後就躺在榻上呼呼的開始睡覺。
計軟煩躁的在屋子裡踱了幾步,很是無聊,船上什麼也沒有,她不知道要幹什麼,呆的焦躁,站了一會兒,又跑到窗戶邊看景緻去了。
計軟想,自己真能夠發呆的,大半晌就在半發呆半看景緻的過程中熬過來了,歸根結底,自己還算是個宅的人。
眼看著天色將黑,計軟看了看趙大賴,還是在屋裡點亮了根蠟燭,小兵敲了門,送飯來了,趙大賴還沒醒,計軟替他接過來了,讓小兵下去了。
把食物都放在桌子上,計軟掀開蓋子,一看,都挺豐盛的,計軟想了想,覺得自己該幫他吃了。可是想了想他那嚇人的神情,從骨子裡發怵,就把蓋子又給蓋著了。
其實沒做什麼勞動,也不是多餓,況且這屋子裡另一個人呼呼大睡,她不自覺的也染了點睏意。
在屋裡找了找,奇怪的見屋裡多了床被褥,她沒管太多,把那床被褥給撈出來鋪在了地上。
正準備也睡一會兒,突然聽見趙大賴叫道:“娘子!”
計軟身子一僵,有點怪異,這廝不會喊自己吧,要是她老公不要她跟著別的女人跑了,一跑跑三四年,自己若是還叫他老公那她就是個傻Ⅹ!該送到精神病院!趙大賴要是這會兒還問她喊娘子那他就是有病,要是看不出來她討厭他,還沒有自尊不怕臉面的叫她娘子那更是有病!
因而沒搭理他,想著叫的也不是自己,仍自鋪床。
哪知趙大賴又連叫了兩聲。且那聲兒裡有痛苦之意。
計軟身體發僵,被子鋪不下去,覺得有點詭異了,半躬著身子扭頭往趙大賴的方向瞅了瞅,看不清他臉,猶豫了一下,往床邊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又短又小,湊合看吧,好想問問上天,為什麼還不完結哩……
☆、拉著一起死
走到他跟前,透著昏黃的光看過去,見他眼還閉著,計軟
怔了一下,這是說夢話呢。
慢慢說吧。
剛想走,就聽趙大賴道:“等我把青州給收復回來,就去九泉之下陪你。”
計軟耳膜一震,頭又轉回來,九泉之下?這廝是想死呢,陪誰?陪他娘子?這三四年他有沒有再娶親?小青梅他有沒有娶?他新娶的人死了?他要先把青州給打回來然後去死?既然拉著她,不會也想讓她陪葬吧?!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這廝不會是夢到那時候她走了,就以為她死了,所以想給她陪葬?趙大賴是這種鍾情乃至痴情的人嗎?計軟心裡搖頭,覺得第二種機率可以忽略不計。
可要是第一種的話,一想,計軟突然有點惱火起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也算稱得上花天酒地了,還打人,這又娶了個人,突然就變成情種了,憑什麼?說來她那時候也夠縱著他了!為了個別的女人就要陪葬了?呵呵。世風不古,人心日下。
計軟冷笑了一聲。
剛冷笑完,一個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