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趙大賴是個軍官了?又或者他自己捕的魚?
計軟想了一下,沒在這個事情上費腦子,他是什麼都跟她沒關係,別殺她就好。她貪生怕死。
兩人靜靜的吃飯,趙大賴把她鍋裡的粥都給吃光了,計軟把那碗魚給吃淨了。
難得的這一時光陰,趙大賴眯著眼,有點想把這個時刻持續下來,他望著眼前那個安靜的女子,各種情緒都醞釀著、蒸騰著,卻沒有排出的地方。
他被自己的感情折磨著,沒辦法傾訴,也沒有回應。
吃完了飯,趙大賴的碗筷被兵士收了回去,計軟的鍋碗沒讓兵士收,自己跑到長江邊把鍋碗都洗刷淨了。
船造的不慢,一個星期後,千百艘船立在夕陽下赫赫威威。眾人按著順序登上了船,計軟坐的那隻船是所有船裡邊最大的一隻,是從造船廠裡僱來的,木質,船長能有一百多米,足有四層,據說排水量有百萬噸。這船不但外觀高大巍峨,而且列矛戈、樹旗幟,戒備森嚴,攻防皆宜。
計軟震撼於這時候造船技術已經有這麼高了,但沒容得她多欣賞,因為眾人都很忙碌,搬東西弄糧草,還有水手忙著拉釺,士兵很快就登船,擠滿了甲板。
計軟倒是沒事幹,置身於這之中,也不用幹什麼,倒似來度假一般,還是置身於電影大片中的那種度假。
但沒容她多看,因為她就是個礙事兒的麻煩,很快,她就被關在船上的一間屋子裡了。
計軟打量那個屋子的環境,倒跟在家中住的屋子的佈置沒什麼差別,有吃的有住的還有供解決問題的地方。他們住的是第一層,第二層因高居於上,被稱為雀臺,有很多士兵在裡面眺望、警戒,站在高處觀察四周的動靜。
☆、情內惱乖張
等到傍晚才拾掇停,但軍隊沒有再在這裡停留,所有人都登上了船,夕陽的餘暉下,千百艘的巨船就這麼赫赫威威的在長江江面上出發了。計軟透著視窗往外瞧,見那船一艘挨著一艘,有糧草船,軍船,一個個威鋒凜凜,有點激動,她覺得這有點像鄭和下西洋,還有點像三國演義裡邊的宏大場面。
計軟看得眼中溢位光彩,要說這麼個“度假”著實不賴,像這種畫面一輩子都未必見得著的,如果從積極的一面看的話,如果身邊沒有一個想殺她的人的話。
想起來想殺她的那個人,計軟往背後瞧了瞧,趙大賴還沒回來,但他顯然是住這裡的,因為他的東西在這兒。
剛想完,只聽門嘎吱一推,一個身形高大的人走了進來,兩人面面相覷,計軟看著他,趙大賴赤了上身,溼淋淋的,褲子也有點水跡,結實的身材,肩上披了條毛巾。頭髮也是溼漉漉的,沒束,還在往下滴水,披在背後。趙大賴先收回視線,瞅了她一眼,就啪的將門關上,進了屋子,沉穩的腳步聲,踩在木板上直作響,直走到床榻不遠的行李旁,彎腰,低著頭在行李中東翻西找拾出來一條毛巾,掂了下,拿著那條毛巾走了兩步,徑直坐在木板的地上,垂著頭開始打理頭髮。沒說一句話。
計軟目望著江面,餘光瞟了瞟他,這廝明顯是洗澡了,她也想洗,她都不知道多少天沒洗了,身上也就這一件衣裳,她渾身都開始覺得不舒服,想把這髒衣服給除了,想要清清爽爽的。
可她不知道哪兒能洗澡,她也不敢亂跑亂問,她想問問他,又不敢。
計軟猶豫了很久,還是覺得得上前,這樣的日子長著呢,她總不能等下船了已經臭成一團爛泥了!
想定,計軟挪了兩步腳,試探著走到了趙大賴跟前,看著他毛躁的弄他那一頭頭髮,想著曲線救國的道理:“我幫你打理?”
趙大賴正打理頭髮打理的煩躁,見她過來,停了一會兒,抬起眼皮子,看著她,他清楚的聽到了她的說話,抬著臉看了她一會兒,沒有愉悅,倒跟看個犯人似的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遭,看完的結果是趙大賴冷笑,最後對準她的眼,眼裡都是陰鷙,嗤笑道:“你給我打理?你給我打理多久?”
計軟以為他問的是打理頭髮要的時間,想著差不多就是那個時間,道:“一刻鐘到兩刻鐘吧。”
趙大賴冷眼瞪著她,心裡是暴怒的,給他打理頭髮?做什麼?又來跟他耍手段?弄這點小恩小惠,假情假意?還以為他多好騙?打理不了一輩子就給老子滾蛋!他孃的!背叛他!!
趙大賴胸脯子起伏了幾下,腦子裡演練熟練的這幾句話衝撞著,反覆敲著腦袋耳膜,最終還是沒有從嘴裡迸出來,把毛巾和梳子往計軟身上一砸:“快點弄!”
計軟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