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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用多猜,也無非是些兒女情長。

“你當初為何不願意留在三關,而想要再進一步?”景老先生並不直言此事,反而是問到蕭安如今為何留在京城。

蕭安與景老先生斟了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說辭就拿出來了,“人往高處走,人往低處流,這也是人之常情,我本也是個大俗人嘛。再者,弟子又聽到了點風聲,想去探一探當初外祖父之事的因果,最後就這樣了。”

景老先生卻是一笑,與蕭安碰了杯,一飲而盡,揶揄道:“就半點沒有想要離一個人近一些的緣由?”

本打算放下酒杯的手一頓,再放下之時,蕭安就嘆道:“什麼都瞞不過先生。”

其實說那麼多理所當然的大義,卻還是掩藏不了景老先生這個個說法。她是想離太子近一些,之前的每一步,遵從的都是自己的心意,從未有過半點違背。

景老先生不講課了,就是個大俗人,也是個愛八卦的,聽蕭安這麼一說,就呵呵笑了。

蕭安再倒了酒,嘆氣道:“可之前弟子覺得已經夠近了,到如今哪知道,就是天天站在一道,都是不滿足的,倒像是弟子有些慾壑難填了。”

景老先生眼睛一瞪,鬍子微翹,怒道:“慾壑難填這個詞,能用到這?當初教你的時候,又聽到狗肚子裡去了!”

蕭安一聽景老先生說這個就頭疼,忙告饒道:“先生饒了我罷!意思差不離就好了,我讀那麼多書又能有什麼用?又記不住的!”

這倒是實話,蕭安的確是沒讀書的天賦,景老先生只得搖頭,也不願意多說,“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蕭安捏了捏袖子裡的信,“都想了這麼多天,還是想不明白,才來麻煩先生。”

景老先生瞥了蕭安一眼,“你不是沒想明白,你只是想有個人能順著你的心意說服你罷了。可侯爺,這世上誰又能為誰的選擇承擔的?往前一步,還是後退一步,都在於你自己,而不是別人。”

兩人喝完兩壺酒,蕭安就沒能從景老先生嘴裡得到半個確定的字來,還被人往回攆。

“酒也喝了,話也說了,侯爺該去歇息了。早睡早起,明日也還得出門一趟。”景老先生攆人道。

蕭安只得起了身,與景老先生告辭,臨走前倒是想起一件事,“弟子之前見先生多那些百姓家的小孩多有指點,要先生有心,弟子倒可尋塊地,給先生建個私塾在那,每年免了那些孩子的束脩。先生以為如何?”

景老先生搖頭,拒絕道:“偶爾指點一番還行,要天天跟一群孩子過日子,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蕭安還欲再說,景老先生就繼續道:“我要想去管些小鬼頭,又何必入你侯府來,來了就是享福的,可不是為累死自己來的。”

這話說得,讓外面的人聽見,少不得就要跌破下巴,不信天下有名的大儒竟是這般的脾性。

不過蕭安覺得,景老先生有這個想法才正常,誰願意一輩子都快死了還過得悽悽慘慘勞心勞力的。

景老先生再有名氣,那也是個人,人首先就得為自己活著,還得圖活個痛快才不枉來這世間一遭。

跟景老先生纏了半天,也沒能纏出個肯定來的蕭安,只得又腳下漂浮的回了自己院子。

再抬頭看天上已經移動了許多的月亮,就忍不住嘆了口氣,正好渾身熱著,有空想東想西,還是睡覺為大。

皇宮裡,皇后也在跟皇帝說到蕭安。

“憑心而論,蕭安也算是妾身看著長大的,她雖每年多在邊關,但自跟太子相識之後,每年回京也時常進宮。阿吳那些年,也虧得她再遠也願意記掛著,就是這一份情,都是難得。妾身,其實心裡對蕭安是喜愛的。”皇后輕言細語的與皇帝道。

皇帝明白皇后的意思,單純的說蕭安這個人,不管是先帝,還是太后皇后,以及如今的皇帝他,其實都是十分喜愛。

蕭安的赤誠,常人難及,如何不招人喜歡。

可這個喜愛,就不能是喜愛她當太子妃的喜愛。

皇后見皇帝聽著,就繼續道:“也不是妾身嫌棄她舞槍弄棒,人一輩子誰不能有點子愛好?就是她對大慶江山的功勞,其實妾身也都沒嫌棄的道理。只是,妾身到底是個母親,想的也不過是些兒女經。蕭安再好,就是沒了一隻手也都不算什麼,那是為大慶犧牲的,就算是酬以太子妃之位都不為過。母后與妾身之前說的有礙子嗣,其實也更算不得什麼,太子妃不能生育的多去了,只要下面的侍妾能生就好,也一樣是太子的孩子,也要叫她一聲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