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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蕭安這哪是生病,這是跟太子置氣了才是真的,苟順都看得明白。

太子聽說蕭安沒在別院,而是跟著景老先生出去遊玩去了,不用苟順多說,就知道蕭安又生他氣了,之前本就和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景王妃與她說了什麼,還是兩人幾日沒見面,蕭安心裡有了別的心思。

那一日,太子自覺得是說得明白的,也信蕭安那反應是明白的。

本以為兩人只要繼續下去,許多事情都會水到渠成,又哪知道自己身體不爭氣,病了這麼一場,然後讓蕭安的想法有了反覆。

“出去走走也好。”太子只得這般自我安慰道。

蕭安的性子,哪是坐得住的人,每日都被困在這京城裡,總也得讓她出去放放風。

然而等著苟順一退下去,自我安慰著的,病才剛好轉的太子就起了身,然後開始研磨。

本想著去蕭安那負荊請罪,可他不要臉,蕭安還要臉的,被人傳出去,還不知傳成什麼模樣,也就只有寫信告饒了。

太子提筆,想了想,沒敢引經據典之類的,只學著蕭安,儘量用簡樸的話來說。

先是寫了自己第二日就開始病重,御醫如何囑咐的,所以得知蕭安生病了,才沒得以去探望蕭安,在此致歉。

然後又說了這些日子對蕭安的思念,因怕寫得隱晦了蕭安看不明白,在寫的時候就十分直白火熱,寫得太子自己都有些面紅耳赤,羞於見人了才作罷。

最後才寫到那一日的那巴掌,太子沒有半分辯解,直接承認自己混賬,打女人的男人俱不是好東西,非君子之風,讓蕭安怎的覺得解氣怎的來就好,可千萬別不理自己。要寫得多可憐就多可憐。

前一日太子賜下的藥材,蕭安是收到的,不過收的下人沒多說,她也沒多問,只是讓人把東西上冊收進了庫房裡。

等著第二日蕭安跟著景老先生出了門子一趟,回來接到太子寫的厚厚一疊信,才知曉太子之前病了。

太子寫得多,不似以往那般文縐縐的,全是直抒胸臆之話,直白而熱烈,看得蕭安都有些臉紅,心裡跳得快得很,看著都歡喜又怪太子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來。

只是看完了信,蕭安也沒有別的舉動,只是坐在院子,紅彤彤的一張臉,看著天上的星星,想著臉上的燒怎麼還不退下去。

景老先生是個真博學的人,在不給她講課的時候。

這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地裡長的,蕭安自覺全都認識,少有人能比過自己。

然而這些東西在景老先生嘴裡,卻都有別的功效,如可以用來治病的、造紙的、做鞋子的、製作武器的,都是蕭安以往並不知曉的說法。

跟著景老先生這些日子,不似以往不是被關在皇宮裡就是關在京城裡的無趣,每日自由自在的遍坡走,能知曉更多未知之物,對蕭安而言,著實是一種放鬆。

而景老先生在說起這些來,也格外的風趣,就是講道理也讓通俗易懂,讓蕭安不得不服氣,覺得不愧是大慶有名的先生。

以往對景老先生的那點不滿,頓時就散了。

看了會兒星星的蕭安,最後還是讓人打著燈籠,決定去景老先生的院子與老先生說說話。

蕭安還是比較尊師重道的,在這之前先是請人去問老先生休息與否,得知老先生還沒歇息,這才從院子裡出門。

此時月光下,地面上一片潔白,前面帶路的丫鬟手裡的燈籠,反而顯得無用。

蕭安揹著手,慢慢的走著,心裡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景老先生倒是從來沒嫌棄過蕭安是個姑娘,聽說蕭安要來,就讓自己的書童溫了兩壺酒在院子裡等著。

蕭安一進院門,就聞到了酒香,便開口道:“先生又要喝酒啊?”

說得好像自己不想喝一樣,景老先生摸著鬍子暗笑蕭安這點子小心思,指了指旁邊道:“坐吧。”

蕭安就順勢坐了下來,老先生的書童就給兩人斟了酒。

“我自己來。”蕭安接過了書童手裡的酒壺。

酒壺的把柄有些燙,蕭安把酒壺放在一邊,那書童就退進了屋子裡去。

蕭安帶著的人也只在院子外,此時院子裡就只剩下了兩人。

景老先生與蕭安喝了一杯,才道:“怎的?又睡不著?”

蕭安靠著椅背,偏著頭看向景老先生,“弟子還是拿不定主意。”

景老先生明白蕭安說的是什麼事,蕭安回來下人送上來的信他也知曉,裡面的內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