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糾結到腸子都斷掉才會做出決定。
“樂怡,你在想什麼?”史蘭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問。
我回過神笑著說:“沒想什麼,在想你這一路的不容易。”
“嘿,有什麼不容易的,輕輕鬆鬆就過來了。有沒有男人,不能對咱們的生活質量產生影響吧。”她笑著湊過來說,“我可能又懷孕了,準備再過一段時間再和他說。”
“啊,恭喜!”我不由大聲說了出來。
“小聲點兒,想給他一個驚喜。”史蘭看了一眼客廳裡的王濤說,“他為了和我在一起也真心不容易,真是頂著他老爸的皮帶和他老媽的掃帚疙瘩做的決定。我一直沒跟你說過,他和家裡人攤牌想要娶我的時候,把我的過去和來歷都說了,差點被他父母打死。半夜三更他跑到我住的地方,頭上還流著血。”
這是史蘭第一次說起她和王濤的事,可見她心裡真是放下了一些東西,才會如此輕鬆地說出這段往事。
“現在好就好,咱們不想過去。”我握住她柔軟溫暖的手說。
“我真沒你想的那麼遠,每次都挺羨慕你的遠見。我呢,真心是走一步說一步的人。當時,他那麼狼狽,連花和戒指都沒帶,跑去向我求婚時,我一下子就做了決定。不管以後他是劈腿呢,還是養小三兒,或者是後悔娶我,我都決定嫁給他。男人這種東西,咱們還不清楚嗎?有幾個管得住下半身的。你有時候就是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史蘭說著,拍了一下我的臉說,“別說何連成那樣的條件了,我家王濤還有小護士往上貼呢,我都裝作沒看到,不管也不問,由著他去。只是回家以後,再好好調教唄。”
“我也挺好的。”我覺得史蘭話裡有話,又不知道她指的是那方面。
“你好個屁,你好能眼袋那麼大,黑眼圈那麼重?別和我裝糊塗,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史蘭用力拉了一下我,讓我坐在她腿上,才低聲說,“你在紫金臺的時候,因為沒有退路是豁出去的。遇到何連成,跟了何連成以後是事事揣著小心的,恨不得他天天把你掛到胸口,放到口袋裡對不對?”
我想否認,她抬手把指頭按到我嘴唇上說:“你別狡辯,你就是把男人和女人滾床單這件事看得太重了。退一步想,你就是和何連成走不到頭兒,還有三個孩子呢。就算何家不把孩子給你,你還有童童和元元。你這樣的日子,過一天都是賺來的,天天想東想西的有意思嗎?”
她把我問住,抬頭想爭辯都不知道從哪一句開始。我是吃了點兒小醋,覺得何連成天天與白霜在一起共事,說不定就會日久生情,何況白霜不管是家世還是外表都是出類拔萃的。
這種相形見絀的感覺,讓我心裡特別不舒服。如果現在在何連成身邊的是其他女人,我不會緊張,因為我自己清楚我在他心裡的地位。但是遇到了白霜,我忽然真的多疑起來,甚至有點故意與何連成賭氣,晚上他回來也裝作睡著,基本沒多餘的話說。
112不用感謝我
我無話可講,把頭轉到屋內,看到寬寬竟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像是一隻剛學走路的鴨子一樣左擺右擺跟在豆子身後。我吃了一驚,小東西怎麼突然就能自己走路了?
史蘭看我跑神,在我後背用力拍了一下說:“喂,和你說話呢,別跑神兒。”
“不是,寬寬每一次自己獨立走路。”我站了起來,推門就要往屋子裡走,萬一小東西眼裡只有小美女,不小心摔了怎麼辦。
史蘭在後面嘆了一聲:“該說我的都說了,再直白我也說不出來了。你自己有時間再好好想想,別這麼不上不下的吊著了。你難受,人家舒服嗎?”
她說的這些我知道,但能否做到還未可知。於是在門口停了一下轉頭對正在“不用擔心我,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她在我身後意味不明地笑著,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你曾經被滾得溜圓的稜角,都是假的吧。”
我剛想為自己再辯解幾句,彭佳德來了,他的到來讓我擺脫了被史蘭直白質問的尷尬,心裡頗有點小感激。
彭佳德看到一屋子的小東西,把眉頭一皺說:“我這種配置不全的來參加這樣的聚會,簡直是受折磨。”
我笑迎過去,他把準備給寬寬的禮物拿了出來,遞給我說:“剛才我上來之前給何連成打電話了,他說怕回來的晚,讓你們不必等他。我也有點事兒,來看看小萌貨就走。”
何連成不在家,他獨自在這裡,估計也有些不太自在,上前抱了抱寬寬,略坐了一會兒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