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他如何全心護我的樣子,如此一比,只覺得心都被凍住了。
他竟然這樣輕描淡寫地說了兩句話就走了,他不應該直接打回去,幫我出氣的嗎?
……
又有三四個保安趕過來,在紅貂毛想要再次爆起的時候按住了她,她怒氣哼哼地在一群保安的看護下,被迫離開。
不過臨走前,我終於弄明白了,這麼高調作死的女人是誰的老婆。
她惡狠狠地盯著我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拿到阿卡公司專案的,如果你再繼續勾引我老公,我就去把這件事告訴阿卡高層,讓這個生意泡湯。”
孫博連!我腦子裡飛速閃出一個名字。
我沒理會她看著我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直接撥通了孫博連的電話說:“孫總,我們這邊鬧了一場鬧劇,有人誤會我和你有一腿,正在辦公室大鬧呢。”
他大約是在開會,那邊安靜極了。他用極壓抑極低的聲音說了一句:“稍等。”
過了有一分鐘以後,他的聲音驟然大起來說:“誰在你哪兒?”
“貌似是您夫人。”我給他留著面子。
電話被迅速結束通話,緊接著我就聽到紅貂毛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從手包裡拿出手機,看了看螢幕上的顯示,猶豫了一下接通。
我和她之間距離很近,能聽到孫博連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你又胡鬧什麼?整天在外面捕風捉影,給我滾回家去。”
“孫博連,你別敢做不敢當!”紅貂毛怒了。
“你想是想離婚就繼續鬧,不想離婚就給我滾回去。”孫博連又罵了一句,聽得出來怒氣已經爆表了。
她忽然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往外走。
看著她哭成那樣子,我忽然覺得眼前這女人挺可憐的。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對她絕對沒有一分憐憫。
“林姐,你的臉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於淼在我進辦公室以後,馬上看到我額頭上的那一道傷。
“指甲劃的,沒破皮,沒什麼要緊的。”我用手摸了一下,沒出血,只破了一層油皮。
我看了看辦公室裡都有點不知所措的幾個員工,深吸了一口氣說:“咱們相處了這麼久,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心裡也應該知道。她說的那些都是無稽之談,沒有一句是事實。”
不知道我的話他們聽進去幾句,不過我卻是從鄭海濤和孟凡坤的臉上看出了放鬆。
孟海濤這會兒才從愣怔中回過神兒來,有點不好意思地打著圓場說:“林姐,剛才我不是不幫你,我是被那潑婦給嚇傻了,第一次圍觀這種事,有點手腳不知往哪兒放的感覺。”
我對他的口無遮掩早已習慣,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才坐下沒幾分鐘,孫博連的電話就迅速追了進來。
“你都和她說什麼了?”孫博連開口就問。
“您太太一進門就指著我鼻子一通漫罵,說我是勾引您的小狐狸精。我剛開始都不知道是惹了何方神聖。”我淡然地說著,“我和您只是合作商的關係,何況整個阿卡公司那麼多男人在專案中都與我有過接觸,我真不知道我對您如何不同了,被潑上這樣一盆髒水。”
孫博連在那邊明顯地鬆了一口氣說:“不會再有下一次,你放心。”
他不擔心與人亂搞男女關係,這種關係現在太普遍,他擔心的是關於百分之十利潤的事。
017狂歡聖誕夜
孫博連老婆的突然出現,讓神經一向大條的我似乎嗅到了什麼。
她僅憑拿著一張名片和一個避孕套就敢找到我的辦公室?一進門就熟門熟路地來到我的辦公桌前?何連成並不是每天都來公司,偏偏在發生這樣事情的時候,他在場?
何則林在試探他到底有沒有真的忘記我!
我把所有的不可能排除以後,眼前蹦出這一行大字。如果我得到的這個推斷是對的,那說明何連成在某一方面讓何則林疑心。或者是說,他真的是在假裝失憶……
想到這兒我再也坐不住,不管何連成的出發點是什麼,我想證明一下他到底有沒有失去關於我的那段記憶。
反覆撥出那幾個號碼,按了撥通,在將要接通時又迅速結束通話……假如他接了電話,我要說什麼?
和何則林的交易給我帶來了兩百萬的現金,我主動打電話算不算違約?
手裡的手機忽然變得很重,我糾結了兩天,終於在週五下班以後,打了一輛直接去了御臺二號院。
說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