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對?”我冷聲問她,心裡的怒氣已經壓不住了。
“還有這個!”她說著又啪摔在桌子上一包東西。
她太過用力,手裡的東西在桌子上彈跳了好幾下,才安靜下來,我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一盒某蕾某斯。
“太太,您真會聯想,就憑這個來質問我?”我冷笑著反問。
“我們從來不用這個牌子,這不是你的,是誰的?還想狡辯?”她用尖尖的指甲指著我問。
“有一句話叫捉姦捉雙,你有沒有聽說過?這些不足以勾成證據。”我對孟凡坤使了個眼色,讓他去叫樓層保安。
全辦公室的人都被她的話驚呆了,一臉愣怔看著我們。
甚至門口也圍了幾個人,這時那個女人又用特別大的聲音說:“林樂怡,別以為我沒調查你,就敢直接過來。你原來是幹什麼的,你心裡清楚!”
這時我才想起應該問問,這是哪一位的老婆,於是調整了一下語氣,問:“你老公是誰啊?”
“哈!”她尖銳地笑了起來,“我老公你不知道?如果沒我老公,你開得起這家公司嗎?啊!”
我被弄糊塗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背了這個黑鍋。
“我真不知道你老公是誰,但是我敢肯定的是,開這家公司與你老公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冷靜地說,聲音不大,卻足夠她聽清楚。
開這家公司時,我只得到過兩個人的幫助,一個是何連成,一個是何蕭。何連成幫我註冊,何蕭幫我拿到了那筆獎金。兩個人都不是已婚女士,這個女人絕對是走錯門了。
“阿卡公司的業務你怎麼拿下來的?”她大約是被我臉上淡定的表情氣到了,恨不得跳起腳兒來說這句話。
在這個時候,孟凡坤帶著保安走了進來,對保安說:“工作時間,就是她在鬧事兒,太影響我們了。這可是5a級寫字樓,怎麼什麼人都往裡面放?”
保安走了過來,對那個一身火紅貂毛的女人說:“這位女士,現在是上班時間,請您不要在辦公區喧譁。”
“滾!”她毫不理會保安,又往前走了一步,把包重重地砸到我辦公桌上,罵道,“你這樣的小我見多了,敢做不敢當了?既然有上別人老公的膽子,就得有膽子承認!”
我聽到這一句話,再也忍不住了,我一直以來也不是好脾氣的人。
冷笑著放下手裡的東西,我卯足了力氣朝她臉上甩了一耳光,然後轉身往外走。讓她自己在這兒叫喚一陣吧,遇到這種不可理喻的女人,我不願意在現場繼續接受她汙言穢語的洗禮。
我才走到門口,她越過保安,從後面追了過來。
然後我覺得頭皮一緊,被她從手面扯住了頭髮,她手裡的包沒頭沒臉朝我身上砸了過來。
孟凡坤這會兒從愣怔當中回過神,一個箭步走過來,伸手去擋她的包,被砸個正著。
一直在門口看熱鬧的三個女人一擁而上,幫著那個紅貂毛上手打我。
原來,這幾個人一直就是她帶過來的幫手,我還以為是樓層哪個辦公室裡好事的看熱鬧者。
於淼幾人沒看到過這個陣勢,嚇傻了。層樓保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飛快地向對講機說著什麼。
我覺得自己肚子上捱了一下,不知道誰的尖指甲越過拉扯的手,在我腰上掐了一把,緊接著臉上也被颳了一道,火辣辣的疼。
對於女人間撓人、咬人,亂扯頭髮的打架方式,別說孟凡坤不熟悉,就是我也不熟悉,我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被女人群毆。
“這物業越來越不像話!”何連成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何董,咱們急著去機場……”那個人的話還沒說完就嘎然而止。
我就覺得頂著自己肚子的膝蓋一鬆,紅貂毛揪我頭髮的手也鬆開了。
他就那樣站在我面前,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冷臉西裝男上前,把我們幾人分開。
他冷冷地掃了一圈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晦氣。”
然後輕輕彈了彈自己的指尖,轉身揚長而去,眼看他就要走到拐彎處,突然定住,回頭說:“這是公共場合。”
我從來沒想過,失憶以後走高冷路線的何連成會管這種閒事。不過,看著他步調穩穩地離開,我心如刀割。
女人不怕別人對自己冷淡,怕的是有了比較以後的冷淡。
按照常理來說,一個索不相識的男人在這個時候出手,我應該感謝才對。可是,在他眼裡,我是陌生人;而在我眼裡,他不是。因為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