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夢離也不理會蘭陵王,只讓仲秋扶著去他的房間,蘭陵王卻冷著聲道:“你倒是越來越長本事了,見父王竟是連基本的禮數都沒有了!”鬱夢離淡淡的道:“哦,原來父王在這裡啊,兒子眼睛不好,沒有看到,還請父王見諒。”說罷,他的身體動了動,施了一個常理。蘭陵王冷笑道:“你也這叫施禮?”仲秋在旁道:“王爺絮罪,世子身子不好,還請王爺見諒。”“閉嘴!”蘭陵王冷冷的道:“主子說話,你插什麼嘴?”仲秋的眼裡已有了一分寒霜,當下緩緩的道:“我沒拿王府的一文錢薪金,自不需要對王府守禮,平素見到王爺行個禮,也不過是不想讓世子難堪,王爺也不必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在我的心裡,王爺不見得比我高貴多少。”這些年來,他為了鬱夢離一直受蘭陵王的氣,卻也只能暗自忍著,今日見蘭陵王為難鬱夢離,鬱夢離寒毒又發了,他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蘭陵王聞言頓時變了臉,當下冷冷的道:“口氣還真大,江湖上的浪蕩子當真是沒有一點規矩。看來你是真沒把本王放在眼裡了,這裡是王府,你若是看不下去,大可以滾蛋!”仲秋冷冷的看了一眼蘭陵王道:“我說過,我是因為世子才留在蘭陵王府之中,王爺對我說什麼,我都不在乎,王爺若是有膽量的話,大可以殺了我,不過王爺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動手,否則我敢保證,王爺一定會後悔!”“放肆!”蘭陵王大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對本王說話!”仲秋微笑道:“我是仲秋,難道王爺是東西?”蘭陵王大怒,揚掌便朝仲秋攻了過去,仲秋的嘴角綻出一抹奇冷無比的笑意,當下手裡如同變戲法一般的變出了一抹分刺,直直的擊向蘭陵王的掌心,蘭陵王沒料到他的變招如此之快,頓時嚇了一大跳,忙往後退了幾步。仲秋往日裡一片溫和的臉上此時已有了凌厲的殺氣,他一手扶著鬱夢離,一手負在身後,一身灰色的衣袍本是極不顯眼,可是此時這般站雪中,竟生生高大了不少,讓人不敢小視。鬱夢離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仲秋,不禁愣了一下,仲秋以前在江湖上是數得著的人物,只是平日裡呆在他的身邊都將鋒芒斂了起來,看起來僕實無華,沒料到此時一發威,竟是如此的凌厲,和往日的他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蘭陵王看到這樣的仲秋也頗為覺得有些吃驚,當下冷冷的道:“反了,反了!”仲秋看著蘭陵王道:“王爺是很有王爺的威儀,但是卻沒有一分為人父的樣子。”蘭陵王看到仲秋的氣勢暗暗生驚,只那簡單的一招,他便看出來眼前的男子是個高手中的高手,若是真的打起來,他這個戰神也佔不了任何便宜。“我管教自己的兒子,和你有什麼關係?”蘭陵王冷著聲道。“有關係。”仲秋的眼睛裡有了一抹清高之色,他緩緩的道:“你若有一分為人父的樣子,我自也不會說什麼。可是王爺你想想你自己,自世子出生之後,你便如何待他?他這一生的病,又是如保而得?世子還算是孝順的,若是我有這樣的父親,我早一刀砍了!”蘭陵王大怒道:“仲秋,你信不信本王明日便將你從王府裡趕出去!”仲秋冷笑道:“我可不怕這些,只是王爺也大可以試試看,是否能趕得走我。這王府縱然如今是王爺的,卻也是世子的。我是為世子所留下,只要世子不趕我走,那麼我便永遠也不會離開蘭陵王府,而有我在的一日,誰要是敢傷世子一根毫毛,我必百倍報之!”這些年來的事情,他大多都忍下來了,今日實沒有必要再忍了,反正不管他是忍還是不忍,蘭陵王都不會對鬱夢離好一點,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忍?蘭陵王氣的直跳腳,鬱夢離心裡卻滿是溫暖,仲秋雖然不是他的父親,在他的心裡,卻比父親還要親得多,他淡淡的道:“兒子身子不適,今夜實不能再聽父王的教誨了,父王若是覺得兒子有些地方做的不好,日後再多加指證,兒子今日就先回房了。”他的話音一落,仲秋便扶著他大步朝前走去。蘭陵王這一生笑傲朝堂,平日裡就連皇帝見到他也禮遇有加,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他,此時看到鬱夢離和仲秋的行為,當真是氣的不輕,他大怒道:“逆子,你給本王站住,這麼多日無緣無故不見,不事教順之事,若不好好教訓你,我蘭陵王府的家教便全沒了!你今晚就給本王好好的站在這裡反思!”鬱夢離對於蘭陵王的薄情早已心如止水,對他這個父親更沒有一分的尊重,他的腳步停下,看了蘭陵王一眼道:“父王當真是一個當之無愧的戰神,對自己的兒子也如管教軍隊一樣嚴,只是軍隊可以嚴加管教,那一套法子卻並不適用於管教自家的兒子。這段日子,滿朝上下都在討論父王對兒子有些過份,兒子的身體在蒼瀾王朝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對於父王,兒子也一直尊敬有加,而父王卻一直沒有將自己當做是長輩。父王想得一個虐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