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怒而威,夾雜著濃濃的霸氣,聲如洪鐘,震得附近的屋子也開始顫抖,縱然沒有回聲,那情景也像是天神下凡!天順帝一聽到是戰天南的聲音,不禁愣了一下,他身邊的侍衛早已奔了出來,忙擋在了天順帝的身前,明雲裳趁著這一亂,便極快的隱入另一側的牆角,懶得再去管戰天南和天順帝之間的事情。戰天南一刀沒有劈中,卻已經看到天順帝的樣子,頓時大驚道:“皇上!”天順帝一見是他也覺得極沒有臉面,再看懷裡,之前的那個女子卻已跑遠,他頓時也有些哭笑不得。天順帝對戰天南原本就有幾分不滿,此時再一看到戰天南,心裡倒更加惱火了,當下冷冷的道:“方才那個女子是叛黨,萬戶侯,你如今的性子是越來越橫蠻了!”戰天南來的時候也看到明雲裳,心裡還在暗自奇怪依她的本事怎麼可能會遇險,此時聽到天順帝說她是叛黨,他的嘴角抽了抽,卻依舊一本正經的道:“微臣只是聽到有人喊救命便趕了過來,再看到幾人大漢圍著她,就忍不住動了手。卻不知道誤了皇上的大事,還請皇上降罪。”皇帝聽他在大事兩個字上的聲音有些不同,便也知道今日的事情怕也是瞞不過他的,他心裡有些不太痛快,卻極為鎮定的道:“算了,不知者無罪,不過這捉拿叛黨的事情就著落在你的頭上了。”戰天南聞言有些頭大,當下卻也明白這是天順帝的另一番為難而已,明雲裳自不可能是叛黨,而他也不可能將明雲裳捉拿歸案,天順帝這麼一說便是為以後收拾他埋下伏筆,萬一他以後有什麼事情做的不合天順帝的心意,天順帝便可以拿這件事情來問他的罪,指認他和叛黨有關係。他對於帝王之術這些年來也頗有體會,只是做為朝臣,有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他的,而他的功績極高,手裡又握有重兵,縱然他這一次回到京城之後將兵權找交了出來,但是在軍中他還是有極多的親信,想來天順帝對他也是極不放心的,只要一有機會,就必定會想法子收拾他,他突然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只覺得這樣的萬戶侯做的實在是讓人氣悶。“你可不服?”天順帝見他跪在那裡不說話,便又厲聲問道。戰天南輕聲道:“皇上聖明,微臣沒有不服,方才沒有說話只是在想那個叛黨到底是何來路。”天順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後道:“她方才好似和你說過話。”戰天南的心裡不由得一緊,卻不緊不慢的道:“是和微臣說過話,不過微臣並不認識她,她是來勸架的。”這句話他說的有些忐忑不安,卻也知道依明雲裳的性子必定不會招認自己的身份,他第一次站在她的立場來看,若是她又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一番思考後終是得出了這個結論。天順帝對於他的這個說法基本滿意,和明雲裳說的大致相同,當下便又道:“你方才已經見過她了,捉拿她的事情就著落在你的頭上了。”戰天南忙應了一聲。天順帝回頭看了一眼幽黑的街道,心裡一時間又有幾分複雜,那女子雖然沒有傾城傾國的容顏,但是那雙眼睛實在是靈動,而那淡淡的香味不知為何讓他有些糾結,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那空氣中還存有幾分淡淡的香氣,他的眸光轉深,一扭頭便離開了這裡。今夜他是微服出宮,這段日子國事纏身,他實在是有些乏了,而他對明雲裳那來的有些怪異的情愫讓他的心裡一直犯迷糊,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還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病一樣,這些天來,他對後宮的嬪妃也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他便更加擔心了起來。只是這有關他的,他也不願去問太醫,於是想起今夜是城中未婚男女出來賞燈傳情的大好日子,於是他也帶上他的親衛來湊一下熱鬧,不想才玩一會便聽到有人大聲喊“皇上駕到”,當時把他驚的不輕, 想看看是什麼人如此大的膽子,竟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生事。於是他看到了明雲裳,然後又看到官差仗勢欺人,他心裡煩躁,見明雲裳跑掉便追了過來,不想竟在一條巷子裡又看到了她,她沒有出眾的容顏,卻讓他的心湖又起了異樣的衝動,雖然被戰天南攪了他的好事,心底卻還是高興的,至少今夜可以證明他的身體並無毛病。而他又借這個機會拿了一下戰天南的錯處,為以後收拾戰天南鋪下一條路,他的心裡還是極高興的。卻又在心裡隱隱盼著,戰天南真能把那女子給他抓過來,那樣他也就沒有其它的擔心了。戰天南又如何知道天順帝的這些心思,卻已在心裡暗暗為以後的事情做準備了,若是天順帝日後逼得和太緊了些,他或許真該有其它的打算了。這一場燈會,君臣幾人,各有各的打算。明雲裳逃走之後,暗暗鬆了一口氣,她才覺得她的運氣好一點點,如今卻又開始倒起黴來,不過是看過燈而已,竟也撞上了天順帝。她是知道天順帝平日裡也好那一口,但是她自己認為她如今的姿色還不至於讓天順帝朝思暮想,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