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明雲裳厲聲道:“秦解語跟在本相的身邊已有數載,他是什麼樣的人本相再清楚不過,今日本相來刑部之前曾去見過皇上,他的案子皇上交由本相全權負責!你若有意見,大可以現在去問皇上!”“不敢,不敢!”刑部侍郎忙點頭道。明雲裳冷笑一聲,眼裡滿是殺氣,刑部侍郎心裡害怕,忙命人幫她將秦解語抬了出來。明雲裳又問道:“我娘子呢?”刑部侍郎答道:“在女監。”明雲裳冷冷地道:“是不是也動刑呢?”“夫人是謹相之妻,下官哪敢動粗,只是皇命難違罷了。”刑部侍郎有些討好的道。明雲裳沒有理他,徑直走向女監,紅依被關在最裡面的牢房裡,刑部侍郎沒有撒謊,她的確沒有受傷,只是眼窩深陷,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明雲裳輕輕鬆了一口氣,走到紅依的身邊道:“娘子,我們回家了。”紅依抬眸一見是她,頓時滿臉歡喜地道:“你還活著?”“顯然易見的事情。”明雲裳輕聲道:“我哪那麼容易死。”她伸手欲去拉紅依的手,紅依卻突然一把抱住她哭得稀里嘩啦,她的心裡頓時有些愧疚,若不是因為她,紅依也不用受這樣的罪,只是這丫頭今日也表現的太過激了些,雖然說兩人在人前假扮夫妻,但是她也用不著如此誇張吧!明雲裳的嘴角微微一揚,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然後將她帶了出去。走出天牢的時候,明雲裳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不見莫揚?”刑部尚書答道:“莫揚早前是皇上的貼身侍衛,這一次謹相出事,他罪責難逃,皇上早前就下命將他關進了內庭,由大內總管審問。”明雲裳的眼睛微微一眯,方才在皇宮裡的時候,天順帝隻字沒提莫揚的事情,沒料到卻做了這樣的安排,想來天順帝對莫揚也存了些懷疑。畢竟最初天順帝把莫揚放到她的身邊有監視之意,而莫揚早前又是容景遇的人,被她收服之後,想來給天順帝的訊息也不過是些日常之事。她的心裡微微一緊,卻只淡淡地道:“到時候我親自去皇上那裡討人。”刑部侍郎行了一個禮,明雲裳便帶著紅依和秦解語揚長而去。紅依上了馬車之後還一直在哭,明雲裳有些好笑地道:“好了,這裡沒有外人了,不用再裝了。”“我才沒有裝。”紅依一邊抹淚一邊道:“我是真的難過。”“你有什麼好難過的?”明雲裳有些好奇地道:“我都平安回來了,你也不用擔心了。”“誰說我是為你難過的?”紅依不屑地看了明雲裳一眼道。明雲裳的心裡倒有幾分好奇,她開玩笑地道:“原來不是為我而哭,看你哭成這副樣子,難不成是失戀呢?”紅依聞言原本已經止住的眼睛裡又流出了淚水,她輕輕打了明雲裳一眼道:“就知道你知道了,竟還笑話我,你真沒良心!”明雲裳不過是打趣她罷了,沒料到竟一言中的,她看著紅依道:“真的假的?鬱南拋棄你呢?怎麼可能!你們兩個是世子指的婚,那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紅依咬了咬唇道:“前日裡宿州傳來訊息,說鬱南竟和宿州的一個村姑好上了!”明雲裳算了一下時間,那一天正是她出事的時間,她微皺著眉頭道:“你沒有弄錯吧,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和其它的女子好?再則那裡是宿州大營,都是大老爺們,哪裡來的嬌滴滴的小姑娘,就算有,也絕對沒有我家娘子的國色天香。再則就是那一日我們都在皇陵裡,你從哪裡得到的訊息?”紅依瞪了她一眼道:“那一日我們是都在皇陵之中,可是我卻收到了從宿州來往的訊息,世子的人都有極為特殊的聯絡方式,那就是每個人的身邊都養了一隻極為特殊的鳥,訊息都靠那隻鳥傳遞,所以就算我在皇陵之中,也收到了訊息。”明雲裳對於這種聯絡方式也是知曉的,當下輕嘆了一口氣道:“鬱南倒也有趣,竟將這個訊息告訴你。”紅依扁了扁嘴道:“世上最薄情的便是男子,一個個都沒有人性。”明雲裳摸了一下鼻子,紅依卻又恨恨地道:“我才不會為這樣的負心漢難過。”明雲裳看了紅依一眼,覺得這丫頭有時候也是極可愛的,她的嘴角微微一勾後道:“可是你已經難過了,不過這件事情我會替你問清楚。”“不用問了。”紅依扁著嘴道:“對於無情的男人,就算是問再多也沒有用,再說了,就算是問清楚了也改變不了這樣的現實。在我看來,他已經對我無心,問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明雲裳聽到紅依的話微微一愣,這丫頭平日裡瞧著是極可愛的,卻沒有料到她對於情字竟看得如此通透,她以前倒是小看這丫頭了。她終是忍不住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哭。”“我想哭就哭了。”紅依答道:“這幾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難過。”明雲裳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秦解語就在兩人的身邊,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她的眸光頓時便暗了下來,她輕輕地道:“這些我儘早都會討要回來的。”紅依看了她一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