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散。
“讓我一個人,傑夫,求你。”他依舊望向天花板,雙目無神,輕聲地說。
“讓你一個人?除了這一句話你還會說點別的嗎?你想一個人負擔所有責任?你想一個人解決所有問題?你把我們當成了什麼?一群不會思考只會對你惟命是從的僕人嗎?”我忍不住揪起了他的衣領,對著他的臉大聲咆哮,“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有感情,隊長死了,傷心的不只是你一個人!”
說到這裡,我已經再也忍耐不住,兩行清淚湧出眼眶。
“他死了,傑夫,隊長死了,是我害了他,都是我……”他的雙眼依舊沒有絲毫的神采,可在他幾乎枯竭的眼角邊,兩顆淚滴掛在他長長的睫毛上。
“如果我沒有輕率地出擊,如果我沒有被包圍,如果我能夠更早一點決定,他就不會死。那是我的錯……”
“蠢材!”我忍不住一拳把他打下地板。
“如果隊長知道他用命換回來的居然是你這樣一個蠢材,他一定會後悔死的。”'
“你說的對,我是個蠢材。我救不了他的命,我連自己的部下都保護不了,我沒有兌現當初對他的承諾。原本應該死在那裡的就是我,而不是他。”一道血跡從他受到重擊的鼻腔裡流出來,可他彷彿沒有痛覺一樣,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聲音就像是冬季結了冰的湖面,平靜的令人絕望。
“你這個不開殼的死腦筋!誰也不能保護所有人,包括你,弗萊德,包括你!”我忍不住抬起手,想再在他頹廢的臉上狠狠地來一下。這時候,從門口湧進來的夥伴們拉住了我的手臂,把我從他身邊拉開。
“別攔著我,我要打醒這個不知輕重的混蛋。那麼多人在為你著急,你居然想著這種沒有用的東西!卡爾森隊長白白為了你這個傢伙送命,你就用這樣的態度來回報他嗎……”
“先生,請您住手。”一個平靜的女聲,那是米莉婭的聲音。
我喘著粗氣悻悻地放下了揮舞的手臂。
米莉婭莊重地走到弗萊德身邊,然後……
她做了一件大出我們意料的事情: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抽過弗萊德的面孔,這絕不是做做樣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