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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部分

道,“那之後本來就認真的任表哥讀起書來更用心了,以至於好幾回我外祖母都要勸他不要太過拼命,倒是這回鄉試要去齊郡考,父親母親有點擔心與任家惹氣。”

卓玉娘不以為然道:“我聽說四叔和四嬸要讓三哥陪著任表弟去?有三哥在,任家說話總要顧忌點兒的,咱們家再失勢,總歸祖父的爵位還在。至於鄉試麼,任表弟的祖父本要避嫌的,即使他在齊郡任官多年,那兒上上下下都要看他的臉色,但那任平川再不喜歡這個孫兒,難為還能親自阻了孫兒的前程?這也沒道理啊!即使任表弟不是任家養大的,可怎麼說也是任家人,往後他出息了,任家長輩有命,要他提攜兄弟子侄,他能不聽?”

卓昭節道:“任平川照理不會糊塗,不過我之前聽我母親的口風,任家還真有幾個人是尤其糊塗的,怕是未必明白這樣淺顯的道理。就盼望任表哥別把他們放在心上。”

“三哥才不是能容人欺負的呢!”卓玉娘勸說道,“任家當真不識趣,你且看著罷,三哥自會給他們教訓!”

【注】卷“杏花煙雨數江南”卷第九十七章“母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 長公主的花園

任慎之雖然是一起長大的表哥,身世也叫人同情,然而女子出了閣,又有了子女,總歸還是夫家的事情為大的。

送走卓玉娘,卓昭節就將任慎之一事暫時撇開,專心等起了寧朗清與祖氏的到來。

四月末的時候,被侍衛、太醫萬分小心護送著的車馬終於進了長安。

這日鹹平帝特意與淳于皇后尋了個藉口到紀陽長公主府,聽說帝后雙雙駕臨,長公主心下一跳,就在榻上直接站了起來,問龐綏:“十一郎他們怎麼來了?難道?”

本來劍南這麼多日子都毫無訊息,就已經叫長公主心裡生疑了,連她幾次派人到宮裡去詢問鹹平帝,都被敷衍了回來,長公主心中早就覺得大房怕是情況不大好。只是這種事情,作為母親,只要不是旁人說出來,總歸是抱著希望的。

然而現在帝后都要親自登門了,長公主哪裡還能夠按捺得住不問一問?

見長公主猝然變了臉色,龐綏忙道:“這是世子婦前兒個進宮去和皇后娘娘說話時提到的一件前事,後來聖人從皇后娘娘那兒聽到,十分好奇,就想過來看看。”

“真的嗎?”長公主狐疑的問,“是什麼事情居然讓十一郎都好奇了?”

龐綏竭力維持著若無其事,甚至帶出一絲笑意道:“是世子婦還沒進門前的事兒了,那會世子婦才從秣陵到長安,不是就接了義康公主春宴的帖子麼?那會時家五郎君使壞,故意對世子婦說,去怒春苑的前一晚,世子宿在了流花居。”

因為帝后這會已經在府門前下輦了,他陪著長公主邊去迎接邊說,道,“時五郎君的名聲卻是太壞了些,那會世子婦雖然才到長安,卻已經聽說他的風流名頭了,又不知道流花居是殿下這兒的一個院子,只道是什麼不好的地方呢,結果私下裡差點大哭一場,和世子還說了……偏世子婦年輕面嫩又沒說清楚,世子只道她不喜歡流花居,雖然不曉得為什麼,索性回來之後,可不就是稟告殿下將流花居拆了?世子婦後來曉得,也是連說流花居好生的冤枉。”

長公主聽到這兒也有些發笑:“這兩個孩子!”道,“當初九郎回來說要拆了流花居,本宮也覺得疑惑,那地方他一向喜歡,又靠近了演武場,多方便啊!怎麼忽然就要拆了呢?然而看他當時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本宮也只能先答應了,後來事情一多居然就忘記追問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又說卓昭節,“昭節也太鹵莽了,不問清楚就鬧起來,區區一個流花居倒沒有什麼,只是小事。然而大事上頭這樣到底不夠沉穩。”

龐綏含著笑道:“那時候世子婦比如今年少許多,加之寄養在江南,遊家就這麼一個外孫女,他們家老夫人向來就疼愛嫡女的,對世子婦據說也是視同珍寶,後來回到卓家,遊夫人教導嚴格,自過門以來世子婦可不是又有殿下教誨,如今可是好多了。況且世子婦如今已為人母,以後定然越發沉穩大氣的。”

長公主一想卓昭節今年也才二九年華,倒是子女雙全了,臉色緩和下來:“女子有了孩子到底不一樣,本宮也盼望著她更能幹些才好,畢竟二房的子嗣實在太過單薄了。往後即使不說和大房現在比,總歸嫡子多幾個的好。”

見長公主話語中流露出來對大房子嗣的信心,龐綏簡直不知道接什麼話才好?這會接完了,一會卻又怎麼辦呢?所幸這時候前院也到了,帝后下了輦,正被簇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