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微微一笑:已經工作了。
一路上再無話。
活動開始,臺上的主持人一一介紹嘉賓上臺。最後,他聽見那主持人有點激動地說:我們榮幸請到了最受大學生歡迎的電臺主持人——
這時看見那個白衣女子緩緩上臺。也不說話,只鞠躬,然後微笑。臺下掌聲雷動。遠遠蓋過了他的風頭。後來的時間,他一直有點走神,眼光似有似無追著那個女子的舉動。心裡暗想:過去都說,電臺的主持人是隻能聽不能看的,沒想到現在話筒前竟然也有這麼標緻的人兒了。回去的路上,她沒和他們同車。自己的同事更是口出損言:電臺主持人能長成那樣,真不容易……
壹
電視臺裡最不缺少的,素來是美女。見多了脂粉,往往麻木起來。他覺得奇怪,那女子也只算五官端正舒服妥帖,為什麼白衣藍褲穿在她身上,竟就是多出一種別緻來。
後來下班,開著自己的車,試圖在電波里尋找印象中的名字。花了大半個月的功夫,硬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回憶起來好象那天晚上出現的並不是真人,就是個影子,一晃,連一點人味兒都沒留下。
貳
做電臺的人,一向不喜歡看電視。甚至對電視臺的主持人沒有多少好感。總覺得他們都是繡花枕頭。過去也有人建議她去做電視臺的主持人,她只是笑笑,說喜歡和習慣獨立工作。那沒有說出來的話是:電視太單一,主持人都是背好了詞是導演的木偶,電臺主持人都是全方位的,採訪編輯主持一條龍,多鍛鍊人且充滿樂趣啊。
可偏不知道什麼原因,那晚回去之後,她開始有意無意在電視裡搜尋那個高高瘦瘦的身影,看遍了無聊的節目,竟然也是空歡喜一場。她暗自回憶那晚,他是電視臺的主持人啊,臺下的觀眾都知道他的名字,為什麼就是一無所獲呢?
叄
第二次見面,是在另一個同行的婚禮上。他被邀請去做司儀。在那亂哄哄的人群中,一眼發現那個白衣長髮的女子。有時候是這樣的,明明是眼頭高得看不上什麼人的,偏偏就是一眼盯住角落裡那個人,躲都躲不過去。
宴席開始之後,他根本沒來得及藉故去那一桌敬酒便被拖了過去。原來那桌上也全是同行和熟人。惟有她一個人,靜靜笑,不出聲。但那個人在他眼裡,早不是陌生。
她看著他,他看著她,隨大家喝了手裡的酒。再也沒有一句話。回到自己的座位,他才發覺,手心裡滿滿的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