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告豈非不是坦誠相待之禮?孤王可謝過愛妃美意!”盛絕撩起一絲輕笑孤傲以對,盛夕鈺咬牙怒目相對。
若曾經她的唯唯諾諾與三緘其口與此時這般怒目橫瞪極盡嘲諷,他倒是更喜此時的她,至少,他感受她的心了,不會如當初那般遙遠碰觸不及。
盛夕鈺對他這般直言狂妄無言以對,側目而去不願多看。
盛絕終是鬆開她起手板正她的臉,盛夕鈺忽然怒喝,“別碰我,你僅僅批了身道貌岸然的人皮實裡卻是個渾身汙濁的渾物!你自己心思骯髒便罷還要嫁禍於我麼?你怎的不瞧瞧你……”
盛絕怒氣上湧俯身壓近她雙唇,堵住那罵咧之口。
總得清靜片刻。
他的火熱襲捲她的唇齒,極盡纏綿繾綣,強勁勢頭若暴風雪雨肆虐幾近將她整個唇舌吞噬。而她如一葉孤舟飄搖在蒼茫海水中孤助無依,卻在此時偏生還被他捲走微弱呼吸被迫承受他連津液一同度來的氣息。
他從來如此強勢,以絕對強悍霸道之勢左右於她,框著她一步一步走向他為她設定的局面。
“放開……”
她終得一口氣,然,呼聲未出再被他堵住,即刻龍舌以強勁之勢再度捲入她口中帶著山崩地裂之勢將她生生掠奪,洶湧的熱情如驚濤駭浪將她神志襲捲吞噬。
他終將勉強饜足起身之時,她竟被他這激吻吻去了半條性命。雙頰緋紅,眉眼翻飛,朱唇微啟喘息,一副嬌豔欲滴催人採摘的模樣。
盛絕恐將把持不住,伸手攬她入懷中緊擁,同樣飛上好顏色的俊顏貼於她青絲間,強忍不再看她這嬌媚模樣。少時,待他氣息稍作平穩之時便唇貼她耳際道:
“賢王盛夕鈺已歿,如今的你是襄陽王養在深閨之女沅殊郡主,年十七,今待字閨中,姓奚名鈺。鈺兒,你是奚鈺而非盛夕鈺!”
“我乃皇家盛氏子孫,即便背上不白之冤也不會更名改姓。”她聲若出谷之鶯,因中氣不足所以這即便憤慨之聲此廂聽來也極軟而細。
盛絕忽而抬首垂眼看她,盛夕鈺不期然與他目光相對,那未退盡的脂色即刻再次翻卷上來,輕咬唇側臉而去。畢竟是未經任何情事的身子,適才那面紅心跳的口津深吻哪是她所能承受住的?不見便罷,這即刻便四目相接可叫她怎生能安?
盛絕忽略她那幾分難為情,提出事實道:“孤王早已以皇族之名將你逐出皇家族譜,你何來更名換性之說?”
“你……”盛夕鈺面色怒紅,此廂也辨不出那是羞的還是怒的。
“鈺兒,開春孤便親自來迎你進宮,你且再等孤月餘。”盛絕面上是志在必得之笑,目光直落入她怒火燃燒的雙瞳中,令她心生厭惡。
盛夕鈺怒極反笑,“王當真要冒天下之大不為?我於你,究竟算什麼?”
盛絕眸色微沉,避而不答,卻只道,“孤之帝妃唯鈺兒一人,能入主盛金帝宮做這大遂國母與孤王共享江山之人,亦唯鈺兒一人。”
“我不要!”她怒喝。
“可由不得你了,你逃一次,孤令王府上下於你承擔,倘若此次你再離開,孤王便推了這襄陽城,令襄陽城上下萬人為你承擔,襄陽王一同受刑。鈺兒可信?你身上已揹負千餘人性命,可想再度任性?”盛絕溫潤之言緩緩吐出,卻是令人憎恨之語。
盛夕鈺緩緩搖頭,不可置信望向他,“你怎可如此心狠?他們亦是你的子民,你枉為帝王!”
“鈺兒,無論你做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還是做母儀天下的帝妃,孤王都隨著你,即便以大遂半壁江山做為代價亦不悔改。”
盛絕起身穿衣,回眸道,“鈺兒如今仍待字閨中,孤王便不多留。雖,開春鈺兒便為孤之帝妃,也不便此時多留你閨房毀你清譽。”
“那你夜宿我床榻又是何意?”盛夕鈺嘲諷道。
“孤是君!”盛絕整理好裝束難得如此神采飛揚,側目於她狂傲道。
他是君,道德禮數也約束不得他,不服,又當如何?
盛夕鈺閉目不見,她幾乎就要為君王的好算計而拍案叫絕了,他究竟是從何時開始謀算她的?他大費周章算盡一切目的僅僅是如此?她總算懂了他志在必得的原因,她不會拒絕,亦拒絕不得他早就算到的。千萬人的性命,她背得起麼?
這個魔君!
他竟拿自己的子民與她做賭注,他如何堪得上大遂帝王?
聽得房門關闔,盛夕鈺才坐起身。她還未從劫後餘生中清醒便被君王這般言語再度刺激,下榻之時身體還略顯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