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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我愣了一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對這個名字生出一絲抗拒。腦海裡努力搜尋了很久,終於將這個名字與一張容顏絕美的女生聯絡在一起。一併想起的還有一年前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以及她那時候看他的眼神。心裡升騰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驀地,突然道,“她不是葉影的女朋友嗎?”

“你看不出來?”青禾不答反問。

“看不出來什麼?”我有些不自然的用指尖敲擊著杯沿。

“她喜歡的人是阿澈。”

我愣了一下,這個答案,似乎早在意料之中,“那葉影怎麼辦?”我看著窗玻璃上的倒影一字一句道,“他那麼喜歡她。”

青禾從後面繞到我面前,眼神有些奇怪,“你為什麼顧左右而言他?”

對上他的視線迅速移開,“有嗎?”我心虛道,聲音卻低的不能再低。

青禾抬頭望向自家陽臺,神色黯淡了幾分,“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晚上跟莫晨都別守夜了,對身體不好。”說完便從我面前走過,經過客廳的時候,我還看到莫晨對他作做一個“拜”的手式。

房間又安靜了下來,我想著青禾剛剛說的話,心裡黯然,顧左右而言他,也不過,不得已而為之。因為始終不能驕傲的談及他,以及與他有關的一切。所以,便只能像駝鳥一樣,遇事便自欺欺人的將自己的腦袋深深的埋在泥土下,以為這樣就能避過一切。

從喜歡,到卑微的延續,這中間,那可憐的驕傲早被雨打風吹消磨殆盡。

槿繡,槿繡。

這個名字,是葉影的美夢,也是我惶恐的惡夢。

誰也沒有想到,時光流轉,多年後,我們將要上演一場無比可笑的鬧劇,以情與欲作題,將這個次序生生顛倒。

就這樣縮在床上,將被子蒙過頭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半夜被熱醒,雙手撐開很大的口子讓冷風灌進來,半掩著的房門依稀聽到電視機的聲音,我以為莫晨還在看春晚,穿上拖鞋走到客廳,發現她已經歪倒在沙發上睡著了,整個身子捲縮著像一隻冬眠的松鼠,她睡的並不好,身體發出輕微的顫抖,我從她房間拿出被子替她蓋上時,不小心碰到她□□在外的腳踝,那裡被凍的沒有絲毫溫度,就像冬天結在屋簷下的冰塊,你握在手心的感覺。

替她把被子掩好以後,就發現她已經醒了,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良久,才問我,“幾點了?”

我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時針的指向是八點,暗自唏噓了一下,原來這麼快就天亮了,可沒完全拉上的窗簾外的天空還是一片漆黑,深不見底,回過頭認真的看了看時鐘才發現秒針早就不走了,應該是電池耗完了的原因,視線拉回到電影片幕上,春晚依舊繼續。

“應該,還沒到凌晨。你回房睡吧,在客廳容易感冒。”我說完便關上了電視機。

“哦。”她沒有感情的應著,單音字在她的喉間被拉的老長。

莫晨回房以後,我卻沒有了睡意,坐在她方才睡著的地方,曲起膝蓋發呆。視線遊離間,掃到她留在茶几上的手機,是百無聊懶也好,是別有用心也罷,緩緩移動的指尖,不停的撥通著一個人的號碼。

撥了又掛,撥了又掛,反覆持續到將近五分鐘,大約打出去十一通電話,最後,一通清脆的門鈴響徹整個客廳,我觸電般的挺直了身板,腦袋一片空白。直到第二聲門鈴聲響起,我才手忙腳亂的編輯著簡訊,按傳送以後,那陣門鈴聲總算安靜了。

“剛才睡不著,想把你吵醒了再睡,新年快樂,晚安。”

收件人:殷澈。

我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正準備丟開去房間睡覺,它的資訊鈴音卻響了起來。

“你是莫離吧!”

我驚詫的盯著這短短五個字,半天不知道該作出怎樣的回覆,最後,是猶豫了很久之後,才艱難的打出同樣五個字,“是,新年快樂!”

後面,就再也沒有了回應。像投進湖中心的一顆石子,無聲無息。

窗外迎春的鞭炮聲噼裡啪啦的響起時,我才發現自己坐在沙發上已經很久了,面前關上的電視機不知何時又被我開啟了,此時剛好播放著春晚的尾聲,一群人站在舞臺前,說著祝福語,唱著祝福歌,而我,一句都聽不進去。

四周,好吵好吵,我在這陣喧囂中,用莫晨的手機重新給一個人發了一條簡訊:“新年快樂!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有種喜歡,想隱藏卻欲蓋彌彰

寒假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