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輕笑,剛剛一直在向宇文審請教科場之道的陳寶兒方才陡然驚醒了過來。見王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退席,杜仙蕙也不在,只有杜幼麟還留著,他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人,原本有些愧疚,可緊跟著便發現剛剛那笑聲彷彿是傳自那邊門簾之後。想到竟是有人在偷窺自己,他不禁越發迷茫,緊跟著就聽到嘰嘰喳喳的低語聲,窸窸窣窣的走路聲,顯然是人漸漸離開了,他就看到宇文審對自己無奈地笑了一聲。
“季珍,當年我內弟張奇駿亦是三十方婚,你如今竟也是拖到了這樣的年紀。杜師心裡肯定也是著急了,這才託付了師孃,小師妹知道了,少不得自告奮勇幫你張羅。你也不必太掛心,我也會幫你留意的。”
敢情剛剛那是……別人在相看自己麼?
陳寶兒看到杜幼麟有些尷尬地嘆了一口氣,這才明白之前小師弟緣何拉自己的袖子提醒自己,一時不禁哭笑不得,可隨即就不禁五味雜陳。
雖說他是家中季子,雙親不指望他延續香火,可拖到這樣老大不小,確實是讓長輩們擔心了。
就在這時候,杜幼麟突然湊了過來,扒著他的耳朵低聲咕噥道:“大師兄,阿孃之前說,早已經讓人去接你的爺孃兄弟們進京和你團聚,所以在這之前,你一定得把婚事定�